孫禹吳把他知道的事全部寫下來了,事無巨細,所有被他動過手腳的文件還附贈了原件和修改後的文件。
一份份,觸目驚心。
宋徽商最大的錯誤就是信錯了人,李常學的手段也陰狠毒辣,從錢、色幾個方面攻破人的心理防線,世上有幾人能抵擋得住這些誘惑。
「有個好消息,李家最近出事了。」陸緒風看完信,恨不得刨了宋黎川的墳,把人挖出來鞭屍。
宋清淮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封信,「是嗎?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最近他在瘋狂拉投資,應該是資金鍊斷了,對了,我聽說他最近一直在求傅識均呢,還打算以一個十分低廉的價格賣股份,不僅如此,他看上了城西那塊地,打算靠那塊地翻身。」章逸接上話,他曖昧一笑,「還有一個額外消息,你猜猜是什麼?」
宋清淮心裡一緊,頭髮發麻,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什麼?」
「李常學把宋清澤扒光了送到傅識均的床上,難怪說外甥像舅舅,兩個狗東西一拍即合,估摸著現在已經幹起來了吧。」陸緒風毫不客氣地攻擊這個情敵。
嘭!
病房門被人踹開,傅識均喘著粗氣,如同煞神一般杵在門口,「陸緒風,你還不滾?」
陸緒風站起身,「該滾的是你吧,要不要問問清淮,現在不想看到誰?」
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宋清淮身上,裡頭藏著渴望和期待,目光灼灼。
趙聘之收拾好東西,朝幾人點了個頭,「法院準備上班了,我回去整理材料,宋先生,祝您早日康復,需要打離婚官司也可以聯繫我,再見。」
章逸立刻說,「我也走了,宋清淮別死這麼快,我還沒玩夠呢。」
宋清淮讓他趕緊滾。
病房裡只剩下三人,保鏢默默給他們關上了門。
宋清淮激動完,耗盡能量,有些虛弱地靠在床頭。
「你們,要站崗的話就去外面站,讓保鏢回去休息。」宋清淮想喝口水潤潤嗓子,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水瓶剛剛已經被他扔到地上了。
傅識均彎腰撿起來,給他洗乾淨,裝好能入口的溫水,遞到他嘴邊。
宋清淮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
「陸緒風,你還有當電燈泡的愛好?」傅識均挽起袖子,給宋清淮整理被子,給他放了個可以靠的枕頭,體貼得好像個專業的保姆,震驚了陸緒風的眼睛。
「別胡說八道。」宋清淮皺著眉呵斥他。
「哦。」傅識均不太滿意,但也不敢說,最重要的是他得趕緊把陸緒風趕走,他怕他們會提到宋徽商的事。
「緒風哥,你有空可以麻煩去看看我爸嗎?我現在不敢去見他。」宋清淮落寞地垂下眸子。
傅識均抿了下唇,宋徽商已經下葬了,就在剛才。
那個被撞得面目全非只能靠屍檢確定身份的男人,徹底地離開了人世。
「行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