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寒眉梢微挑，眉宇之间带着冷冽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裴牧寒索性停下车，侧过身去看宁夕。
他抬手挑起宁夕的下巴，那抹墨黑且深沉的眼眸，在此时显得尤为诱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般。
宁夕盯着裴牧寒的眼睛，眼神有些扛不住。
裴牧寒却伸手，那修长的手指，蹭着宁夕的下巴。
那手法很轻，轻的就像是在触摸一件，十分珍视的宝物一样。
但是宁夕却知道，只有在此刻的裴牧寒，才是最可怕的。
宁夕微微颤抖了身子，想撇开裴牧寒的束缚，却听他道。
“小七，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宁夕闻言，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她的唇微微抿着。
有些许暗色的眼睛，不敢去看裴牧寒，只因担心撞进去，便再无回头路。
“忘记了。”
“呵！这些记忆怎么能忘记？
人只有在，最卑微的时候，才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一如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那般。
你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的，没有什么事可不可能的。”
“可这样是罪恶的，所以我才遇到了你。”宁夕忍不住道。
“若是有的选择，我宁愿没有遇见你。”
裴牧寒去勾勾唇，“命运这回事，我从来不信，信了你就输了。”
他修长的手指，蹭着宁夕的下颌骨，抬高她的下巴。
“人们常常愿意，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去做出牺牲，这没有什么不对。”
“小七，等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只要你以后，所做的都是好事，一心向善。
佛祖还是，会宽恕你的，嗯？”裴牧寒轻声笑了笑。
“在害怕？”
宁夕抿着唇不说话，裴牧寒却挑了挑眉梢。
“想想让你前进的事情，你就不会再感到害怕了。”
“对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凉城，就不想见见，你的那些好朋友？
或者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回忆回忆？”
宁夕抿着唇，眼神变得冷厉刺骨。
“不必了，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裴牧寒勾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