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趕忙摘下青年腰間掛著的酒罈,作勢欲砸,吳永海鼻翼翕動,嗅聞到熟悉的味道,才緩緩鬆開手。
吳永海目眥盡裂:「放下!」
司嘉拒絕,拼了命往後跑,誰曾想卻被銅錢劍狠狠擊中後背,酒罈也被歐陽搶了過去。
周幻冷笑一聲,「系統發布的任務是誅殺邪祟,而你們兩個卻把邪祟藏在酒罈里,是想偷偷完成任務,讓我和歐陽永遠滯留在這個鬼地方?」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完成任務的不是你們,而是我們。」
周幻瞥了歐陽一眼,後者識趣的將酒罈放在一塊石頭上,打開壇蓋,一陣高亢的嬰兒啼哭聲響起,簡直能把人耳膜刺破。
歐陽耳朵滲出血絲,他強忍疼痛,從懷裡掏出護心鏡,一束日光照射其上,在鏡面反射下,金光大盛,恰好射向酒罈。
血胎叫得更為悽慘。
吳永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不住哀求,「周大哥,歐陽,秀蘭已經死在覃雪尋這個惡賊手中,孩子是秀蘭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即使是邪祟,我也想撫養他長大成人,求求二位高抬貴手,放孩子一條生路吧!」
邊說著,吳永海邊膝行向前,他滿臉是淚,額頭也磕破了,甚至狼狽。
可惜周幻根本不會心軟,他腦子裡只有完成任務這一件事。
他故作為難的搖頭,「吳永海,不怪大哥心狠,要怪只能怪這孩子命不好,是天生的邪祟,以後註定要為禍人間,大局為重,我只能狠心將其斬殺。」
周幻拔出帶有深邃裂痕的銅錢劍,在金光反射下,一劍刺入酒罈。
血胎頓時沒了氣息,銅錢劍也斷為兩截。
周幻本以為自己完成任務,可以脫離這個鬼地方,豈料他等了好半晌,都沒聽到系統提示音。
周幻和歐陽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吳永海卻趁著二人愣神的檔口,一把奪過酒罈,伸手掏出血胎的碎肉,瘋狂往嘴裡塞。
可惜血胎卻與他預想中完全不同,沒有半點滋補效果,反而帶來一股極其強烈的灼燒感,仿佛有人把他架在火上烤。
吳永海七竅流血,瘋了似的尖嚎一聲,撲向歐陽,大口大口撕咬他的皮肉、飲他的鮮血,降低體內的熱度。
旁邊的周幻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跑路,也被雙目赤紅的吳永海擒住了。
吳永海狠狠咬斷男人的頸骨,牙齒咔咔作響,令司嘉頭皮發麻。
正當她愣神之際,覃雪尋拽著她的胳膊,拼了命的往山下跑。
跑了不知多久,兩人耳畔響起系統冰冷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