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偷偷看過去。
徐藝秋笑容明媚,「擦好了?」
「擦好……還是沒好?」
紅著一張俊臉戰戰兢兢的樣,看著看著,徐藝秋忽然感覺心情格外舒暢,撲哧笑了。
怎麼這麼可愛。
她笑了,周秋白吊著的那口氣悄悄舒出來。
然後放心問:「你怎麼了?」
徐藝秋還開心著,笑眯眯說:「我沒事,你說老實話,這種小星星喜歡還是不喜歡?」
「無所謂,不喜歡也不討厭,但畢竟是人家一個個折的,我就好好收起來。」
徐藝秋明白了,長「哦」一聲。
周秋白現在怕了她的哦了,正好打鈴上課,他把東西收起來,這件事算是這麼過去了。
幾天後發現,他想的太簡單。
還有一個多月就該畢業,正是高考最後衝刺階段,也不知道大家都哪來的閒心,隔幾天就有個表白的,送的東西也五花八門。
許東對此見表示怪不怪,甚至有閒情點評:「就是馬上要畢業了,以後就見不到了,得抓緊時間說一聲,了卻遺憾啊。」
周秋白把東西拿回班,徐藝秋也不碰那些東西,但每拿回一次,她都會對著東西輕瞥一眼,好奇又不甚在意的矛盾樣,問他:「你喜歡這個巧克力?」
他搖頭。
「你喜歡這個籃球?」
他點頭,又搖頭。
「你喜歡這種字體?」
他收起正在看的情書,搖頭。
「你喜歡這種糖和辣條,這種零食?」
他搖頭。
「你喜歡余秋雨的散文?」
……
晚上,宿舍悶熱,沒空調,窗戶大敞,門也開著通風。
周秋白熱得睡不著,雙手抱頭躺在涼蓆上,仔細咂摸徐藝秋這些天的反常。
臨床的鄭琪對大夥「餵」一聲:「我說,誰有水,渴死我了。」
曲明禹:「沒有,我也渴,早知道就不吃那包辣條了,想喝水也沒有。」
鄭琪炸了:「我操,你有辣條你不分出來點,渴死你活該!廁所喝冰紅茶去。」
「我這有。」許東扔下去兩瓶礦泉水,「趕緊喝,喝完睡覺,剛有點睡意,全被你們折騰沒了。」
他閉上眼重新醞釀睡意,剛聚起來一點,下面忽然有個踹床的,「哐」一聲。
許東深吸口氣坐起來,往下看,是周秋白,「你不睡覺幹什麼呢?」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