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徐藝秋把盒子裝紙袋裡,手鍊給他,五指微縮,伸出手腕。
她手腕白細,一邊骨骼凸起,轉到內側,青紫色血管清晰明了。
周秋白一點點給她套進去,手工結往兩頭拉,那手腕細的他生怕一不注意拉斷了,又鬆了松,「這個鬆緊度怎麼樣?」
鮮艷的紅繩套上去,襯得肌膚白裡透紅,健康漂亮。
徐藝秋轉了轉手腕,長期空著,突然戴上手鍊,有著不習慣束縛的壓迫感。
「可以。」她點頭。
「那進去?」
徐藝秋搖頭:「還不行。」
「嗯?」
徐藝秋又去袋子裡摸摸,裡面除了空盒子什麼東西都沒了。
「賀詞呢?」她問。
周秋白還是疑惑:「嗯?」
「賀詞。」徐藝秋晃晃手上的硃砂紅鏈,「就一個這,沒吉祥話?」
「啊,有。」周秋白食指纏繞禮物袋上的繩子,稍稍歪頭,挖空腦汁地想吉祥話。
「……18歲嘛,不都說這是個最好的年紀,那就永遠18,青春永駐,一直都這麼漂亮,學業有成,事事順遂,財源滾滾,無病無災,身體健康。」
徐藝秋接著問:「還有呢?」
「還有?」
徐藝秋食指依次點了點他倆,「我們呢?」
「我們?」他反問回去。
徐藝秋笑意深深,「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哦,我們。」周秋白露出恍然的笑,唇肉拉薄,露出整齊的小白牙,無比自然又理所應當地期盼道,「我們啊,當然是祝我們的友誼長長久久,萬古不變。」
雨後涼風習習,四下靜寂,連頻頻閃響的雷聲都為這句話騰出了時間。
徐藝秋喃喃複述:「……萬古不變。」
「對啊,萬古不變,一直都這麼好。」他低聲,故意輕鬆笑。
徐藝秋揚了揚唇角,但唇角仿佛被頭頂重重烏雲壓著,最後只扯出個悽然的笑,輕聲說:「你會如願的。」
隨著笑而起的,是竄鼻的酸和漸紅的眼珠。
周秋白腦中轟一聲,怔在原地,手指捏緊禮物盒上的繩子,低頭看著她。
徐藝秋吸口氣,把那一瞬間上涌的難受憋回去,勾走他手裡的紙袋,「我再透會兒氣,你先進去吧。」
「一塊進去吧,一會兒還有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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