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已經九點多,很多早餐店都開始收攤,碰見個還剩下點東西沒關門的,幾個人進去吃飯。
邊吃,邊傳閱徐藝秋拍的照片。
有昨晚拼酒耍酒瘋的,也有今早四仰八叉睡覺的,各有各的滑稽,沒一張正經照,除了她自己誰都沒能倖免,這個嘲笑那個,那個嘲笑這個,鬨笑不斷。
馬松對其中幾張他抱著聞歆睡覺的親昵照片極其滿意,加了徐藝秋q-q讓傳給他,第一次對她和顏悅色。
吃完又坐了會兒,各回各家。
徐藝秋把新衣服交給朱芳雲,自己進衛生間洗澡。
雖然她沒喝,但在酒氣熏天的包間裡泡了一晚上,感覺都醃入味了。
塗了三遍沐浴露,聞著香香的才出來,吹乾頭髮,躺到柔軟舒服的床上補眠。
然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手不受控制地往床頭桌上摸,拿起手機,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拇指已經點開相冊。
第一張就是周秋白滑到沙發地上的照片,頭髮有點亂,俊臉還茫然地仰對著天花板,看得她又是一笑。
又劃著名看了幾張,徹底沒了睡意,她爬起來去找放在抽屜里的相冊。
裡面沒有周秋白的單人照,只有集體合照,競賽時拍的多一些,畢業照只有一張。
畢業照人太多了,鏡頭距離遠,他的臉不太清晰,競賽的照片人少,鏡頭近,清晰得能看清眼上的雙眼皮褶皺,眼眸晶亮,笑容洋溢。
他們緊挨著。
躺回床上,看著粉色印花的天花板,張嘴從胸腔里艱難緩慢地擠出一聲嘆息,鼻腔不受控制地一酸,眼角又有淚往下落。
真就這樣了。
一南一北,真就沒一點可能了。
*
徐藝秋在家百無聊賴地待了一個月,七月下旬,徐廣深回來接他們祖孫三人去北京看奧運會。
朱芳雲和徐宏水不樂意去北京,比徐藝秋還難請,但奧運會不能不看,可能這輩子他們只能看上這一回。
他們難得去一趟,徐廣深和魯新專門請假帶他們到處轉轉,玩了好幾天。
老兩口心疼錢,奧運會只撿著他們興趣濃的去了幾場,到現場開開眼,見見世面,意思意思就行了。
不然場場都看,花大錢不說,只在那坐著也能把他們的一把老骨頭弄垮。
原本說是20號回去,徐廣深還想留他們多待幾天,但老兩口天天在屋裡憋著,就算去公園也沒幾個老人一塊說話,早就悶出一身的不舒服。
意外的,17號那天徐藝秋的通知書到了,這就給老兩口提供了藉口,沒延後不說,還提前回去了。
一到家徐藝秋就去領了通知書,確實是南航的。
她聯繫聞歆,她和馬松的也收到了,都是省內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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