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想?」
「藝秋啊,藝秋藝秋,你出生在一個充滿藝術感的秋天。」他浪漫幻想。
「……錯了!我出生在夏天,藝術感的秋天是我爸媽的,他們初見定情的季節,和我沒什麼關係。」
屈開昕笑,「你就是個來打醬油的。」
徐藝秋無所謂,問他:「你秋天出生的?」
「嗯,八月的。」
徐藝秋算了算時間,又看看桌上他還沒坐下就先擦一遍的桌面,問他:「你處女座?」
屈開昕點頭,也和她一樣看了看桌面,拇指掐著食指,不好意思說:「一點點。」
徐藝秋抿嘴笑了下。
怪不得她總感覺他有點潔癖,也有點輕微的強迫症。
屈開昕問:「你信星座啊?」
「以前不信。」徐藝秋看他一眼,「現在見了你,有點信了。」
屈開昕內心大喜,這是何等的榮幸。
*
吃過早飯,他們倆一塊出校門。
因為前兩天下雨,這場龍舟決賽正好安排的端午節當天舉行。
上午十一點多,正是一場賽事到後半段的衝刺階段。
寬廣的湖面上一條條交錯的長長龍舟,16名劃手分成兩列,手拿船槳奮力划過水面,動作整齊劃一,舟前端坐一鼓手,陣陣鼓聲激出劃手的激情,三聲鼓一聲嘿哈,節奏有序,後面站一舵手,控制龍舟方向,場面格外壯觀熱烈。
湖外圍觀的遊客情緒更為高漲,揮著拳頭喊加油。
徐藝秋看著,骨子裡那種微弱的血性也有點被激發,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大喊了兩聲加油。
人太多,屈開昕站在她後面護著,不讓其他人擠過來,也跟著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喊了幾聲。
有一就有二,徐藝秋喊一次,放開了點,後面時不時就要喊上幾聲,等上午場結束,兩人喊得嗓子都快干啞了。
順著人流出去,屈開昕買了兩瓶水,喝著潤潤嗓子。
好不容易把人哄出來一回,屈開昕自然不會就這麼回學校,正好中午了,又哄騙著去吃南京特色菜,名曰慶生。
原本想打車去,但徐藝秋暈車又沒帶暈車藥,到時候容易反胃吃不下飯,得不償失,兩人花費更多時間坐公交車。
屈開昕第一次知道她暈車,憂心問:「那你暈機不暈?飛機!」他又強調一下。
「不暈。」
屈開昕摸著胸口舒氣,「放心了。」
徐藝秋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