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開昕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老人的眼都很精，我感覺我看你的眼神瞞不住他們。」
「那你別看我。」
「這怎麼可能呢。」
「我爺爺很兇，那你就等著被打一頓扔出去。」
屈開昕有點嚇住了，「很兇？會打人？」
徐藝秋偏頭看他，憋著笑，非常認真地點頭，「會打人，你是來追求他們孫女的，怎麼可能不挨打。」
屈開昕看見她眼裡的笑意識到她在開玩笑，但她說的有道理，不一定打人，肯定不歡迎。
他嚴肅點頭，「我會表演好的，看我演技吧。」
徐藝秋笑出聲。
屈開昕走一路好奇地望一路，剛到小區就看見樹下坐的一堆一堆的爺爺奶奶，有的在下棋，有的在聽戲，他們走過去，一個個地給徐藝秋打招呼，喊著「秋丫頭」「丫頭」然後比他還好奇地瞅他，「帶的誰啊，好帥氣的小伙子。」
徐藝秋回著：「我同學。」
有好事起鬨的，一拍大腿，「什麼同學，那都是客氣話，是男朋友不是？」
徐藝秋笑著說不是。
倒是屈開昕鬧個大紅臉。
他一路緊張，在心裡演練著要是碰見她爺爺奶奶了該怎麼表現才能更得好感，但直到上樓進門都沒碰見。
屋裡很乾淨，徐藝秋讓他到客廳坐著，把待客用的玻璃杯涮一遍給他倒熱水。老人一般不喝涼水，茶壺裡一直有熱水。
屈開昕規規矩矩坐著，捧著還冒熱氣的杯子喝一口，「好甜。」
「這的水是有點偏甜。」徐藝秋把水壺放茶几上，「這裡還有，要喝自己倒。」
「好。」屈開昕自己伸著頭轉一轉，佯裝不經意問，「哪間是你的房？」
徐藝秋瞥他，「過了，適可而止。」
他立刻坐好。
徐藝秋去廚房切了點西瓜放他前面，坐到另一邊沙發上，「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南京？」
屈開昕拿牙籤扎一個放嘴裡，「好甜，好脆，都是水兒。」
徐藝秋：「……」又裝聽不見。
「你跟你爸媽說了嗎？」
「說了，我說我去找同學玩，女同學。」屈開昕故意添一句，笑說。
「……」徐藝秋，「什麼時候回去？」
話題繞不過去，屈開昕小聲咕噥：「再過幾天。」
徐藝秋嘆口氣。
屈開昕：「我不來找你。」
徐藝秋斜眼瞄他，沒說話，但眼神滿滿地昭示著「我還能信你」？
屈開昕曲指蹭了下鼻尖，心虛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還想吃。」他指著吃空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