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藝秋:「可我們沒談啊。」
鄭洋洋一拍手,「那更容易了。」
她神態深沉:「你知道你現在為什麼一直記得那個周美人嗎?就因為你還一直在惦念他。」
「開始一段新的,當你的世界被另一個男人擠占的時候,你就不會再想他了,男人是什麼?男人如衣服,只要換得快,什麼憂愁啦,悲傷啦,相思病啦,統統追不上你!你看過我為哪個男人傷心嗎?沒——有!不存在的!」
黃靖雅難得沒有跟她嗆,和岳飛玲啪啪鼓掌,一致追捧喊:「棒!」
鄭洋洋神氣地沖她倆帥氣挑眉。
徐藝秋無奈,一人餵一口西瓜,「吃西瓜吧你們。」
鄭洋洋嚼吧嚼吧咽下去,好奇問她:「所以你這回回家有沒有見到他?」
「見了。」徐藝秋想著周秋白和陸長青自行車比賽後回來,「吃了幾頓飯,玩了幾次。」
「你見他什麼感覺,還喜歡嗎?」
徐藝秋托腮,嘆口氣。
其實鄭洋洋說的用新戀情治癒情傷的說法徐藝秋也聽過,但一直不太認同。
沒把上一個忘了就開始下一個,她感覺對不住下一個。
日子就這麼悠閒地過著,她依舊有學不完的課,畫不完的工程圖,熬不完的夜,跟著導師做項目,屈開昕依舊得了空就在她身邊轉悠,偶爾被他誆出去嘗嘗南京名菜,他一直有遺憾的鐘山風景區也趕著滿山黃葉的秋景去轉了。
之前大一的時候黃靖雅受不了學習強度,以後工作了更有的苦吃,轉了輕鬆點的專業,徐藝秋再上課的時候就只有自己去上了。
下學期選公共課的時候,屈開昕正巧,或者說專門在圖書館陪徐藝秋,她磨不過他,也說不準是真的因為耳根子軟還是因為心底的放縱,兩個人選了門一樣的課。
一周的課,她這一節就有了人陪。
選的當代中國歷史課,典型的划水課,徐藝秋只人到,從沒聽過一節,上課的時候始終在埋頭寫題記東西。
屈開昕就無聊地聽聽催眠的課,轉頭看看她,偶爾趁她不注意拿走一本書,翻開看看她記得密密麻麻的書,他握著筆,想找個地方寫個東西都沒有。
最後只在每頁右下角那裡畫一個小小的笑臉,然後一節課就這樣過去了。
後來徐藝秋看見,瞥了他一眼,但沒阻止,他向來是個給鼻子就能蹬著上臉的,再畫的時候理直氣壯多了。
期末寫課程論文的時候,徐藝秋作業多的沒時間寫,算了算時間,準備拖到最後一天抽三個小時寫了,然而還沒等她動筆,屈開昕提著電腦過來,指著WPS上的兩篇讓她選一個抄了。
徐藝秋驚訝看他。
「怎麼了,你不是沒時間?」屈開昕說,「我之前上高中的時候歷史還可以,或者你看一遍,不滿意了再自己寫。」
徐藝秋微彎了下唇,「第一次不是自己寫作業。」
「你是第一次?」他驚訝,還有點高興,「那我豈不是有了你的第一次?」
這話有點歧義,徐藝秋沒應,隨便點了一篇,「我抄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