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院有一片種的提子，你喜歡的話明年春天可以去種，或者去葡萄園，不過現在季節快過去了，去葡萄園看頭不大。」
徐藝秋笑笑，跟他說謝謝，「我就拿走了。」
「本來就是給你摘的。我就是來看看，小藝是不是完好地回來了。」
屈開昕後退一步，上下看了看她，而後點點頭，開心笑說：「完好無缺。」
徐藝秋接到電話就出來了，身上是在宿舍洗澡後隨便穿的藍色襯衣和白褲子，頭髮也是松松扎個低馬尾，到底有點邋遢隨便了，不太自在地讓他看。
屈開昕嘴動了動，有什麼話含在嘴邊，但猶豫幾秒後還是沒吐出來，揮手再見，讓她趕緊回去。
徐藝秋見他又不說了，真回去了。
其實她能猜到他想說什麼。
她說要想想，但加上國慶假期，現在都快想半個多月了，像忘了一樣。
屈開昕這學期開學雖然表面上和之前沒什麼區別，但找她的次數比前兩年差不多要翻了一倍。
他學的是「3+1」模式，就在學校待三年，第四年要去國外進行飛行訓練，這是他在學校的最後一年。
但她還沒找到一個非常合適恰當的時間點來說出來，總不能她就穿成這樣和他說她已經想好了，肯定不行。
屈開昕摘的紅提有五大串，沉甸甸一袋子，她回宿舍一人分一串。
宿舍三人吃人嘴軟，嘴裡對屈開昕的讚美滾珠子似的往外蹦。
徐藝秋有點小陰暗地想，他真陰險，現在宿舍里就沒說他一句不是的，早早收買住了。
*
確定關係在兩天後的周日。
那天上午徐藝秋在圖書館，戴著藍牙耳機邊聽聽力邊寫下聽出來的句子。
屈開昕先是坐在她對面，又去她一側的位上，像個猴子一樣閒不住，等待的時間難捱得厲害。
終於等她停筆，他迫不及待地開口，但話該出口了，又緩慢而忐忑：「小藝，你想好了嗎？」
是死是活，總給個准信。
徐藝秋今天把自己收拾的很漂亮，穿的長袖粉色小碎花長裙，外套奶白色針織開衫薄毛衣，溫柔又優雅，到胸下的柔順黑髮散下來，稍稍偏分，兩邊小縷編起掖在耳後，用腦後的頭髮遮蓋不顯。
但因為剛才在低頭聽寫，耳後的頭髮落下來，蓋住了她戴著藍牙耳機的耳朵。
此刻，放下筆後的右手重新把頭髮別在耳後，露出耳朵里的藍金耳機，然後眼神疑惑地看他，鼻端輕輕「嗯？」一聲。
她的耳朵小巧潤白，天藍色亮金粉的耳機嵌進去兩兩相映，耳機漂亮，她的耳朵也漂亮，這是屈開昕一早就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