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藝秋買了當晚去成都的機票,候機的時候一直在打周秋白的電話,始終是關機的機械音,等他今天的微博,但一直到深夜,早過了他以往發微博的時間,一條微博都沒有。
中間接到屈開昕電話,問她怎麼一直占線。
徐藝秋低著頭,鼻音濃重,哭腔虛弱:「我在給周秋白打電話,他現在在蘆山。」
「什麼?!他有事沒有?」
「不知道,我一直在打,但一直關機。」
「你別擔心,那現在停水停電,可能是手機沒電關機了。」
他剛說完,徐藝秋就自己打破了這種幻想,「他車上很多充電寶,如果沒事的話能去車上充電,而且出了這麼大事,明知道我們擔心,他不可能一個平安都不報。」
屈開昕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徐藝秋低聲說:「我現在在機場,我要去找他看看。」
「你去蘆山??」屈開昕急聲阻止,「不行!那現在很亂,停水停電,又人生地不熟,你現在怎麼能過去!」
「是我讓他去旅行的,我有一份責任,屈開昕,我要去找他。」
話說完,他還想阻止,徐藝秋已經掛了電話。
深夜的候機大廳空曠明亮,靜得能聽見她恐懼害怕的心跳聲。
徐藝秋左手把發燙的手機放在心口,烘烤她此刻冰冷墜谷的心臟,右手摩挲手腕上周秋白當年親手給她戴上、用來保平安的硃砂,默默祈禱屈開昕說的是對的。
屈開昕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可能他也感覺她的關心太過了。
第88章
飛機落地成都是凌晨, 徐藝秋跟舍友坐車轉去雅安市,再從雅安換車去蘆山縣,更深露重, 一路舟車勞頓,到地方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現場比網絡上的視頻更慘不忍睹,到處是坍塌的房屋、走動或休息的災民、穿紅的志願者、醫療人員和帳篷, 經過一天一夜,救援隊疲憊不堪,但依然井然有序地展開救援。
徐藝秋先找醫療隊問有沒有一個叫周秋白的,他們幫忙查了查, 說沒有。
她忽然就對周秋白的無礙抱了一線希望。
她接著問:「救的怎麼樣了?」
「還在救援。」
舍友安慰她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徐藝秋一路來幾近崩潰的情緒緩和了點。
周秋白一向命大的很, 汽車撞到跟前了還能剎住,這次說不定也能化險為夷。
而且他那麼機靈, 一有地震徵兆可能就跑到開闊地帶了,手機關機可能是車被砸, 充電寶充不了電。
她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在救援區外徘徊,她想進去找, 但救援隊不讓進。
不好耽誤他們救人, 徐藝秋就在外圍來回走, 一夜未睡, 她沒有絲毫疲憊, 仔仔細細觀察從廢墟內一個個被救出來的遇難者,期待下一秒就能看見周秋白, 又害怕他被抬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生氣。
或許真是老天聽到了她的期盼, 太陽在東邊冒出第一絲紅光的時候, 她突然感覺遠處一個抬著擔架快速奔跑的身影特別熟悉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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