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錯了這麼長時間,她不能再錯下去了。
思考一路,到機場買票,屈開昕想送她回北京,徐藝秋拒絕,她張了張嘴,想直接和他說明白,但一抬眼,看見他關心的臉,心裡愧疚,那兩個字又停在喉間,說不出來。
而屈開昕適時高興說:「小藝,我還沒告訴你,我已經升副機長了。」
「升副機長了?」她由衷說,「恭喜。」
「我有兩天假期,想去北京陪陪你。」
徐藝秋這回沒拒絕。
落地北京,時至傍晚,先去吃飯,再去商場買換洗衣服,然後找家酒店睡覺。
屈開昕照例對前台說開兩間房,徐藝秋在一旁說一間就好了。
這句話什麼意味不言而喻。
屈開昕雖然一直想,但在這事上沒像其他事一樣磨她,她不同意就不同意。
但現在她主動了,他卻堅持說:「兩間房。」
前台小姐再看一眼徐藝秋,見她沒再說什麼,又是屈開昕遞的卡,開了兩間房。
拿著前台遞來的房卡,屈開昕沒再牽上徐藝秋的手,誰都沒說話地進電梯,到門口,他替她打開門,房卡遞給她,她不動,他拉過她的手腕,低頭在她額上親一下,「晚安。」
徐藝秋進去,在浴室里洗完澡,換上今晚新買的絲綢吊帶睡裙,拿著手機和房卡出去,沒有猶豫地敲響對面的門。
對門過了一分鐘才打開。
屈開昕穿著綠色睡袍,臉和脖頸以及領口一片白皙,頭髮干透蓬鬆,他左手握拳垂在腰側,右手抓抓頭髮,溫聲說:「在吹頭髮,沒聽見你敲門,怎麼了?」
徐藝秋閒散的靠在門邊,脖前大片裸露,吊帶睡裙吸身,勾出玲瓏身姿,小胯抵門框,彎起柔柔腰線,小腿纖細,夾板涼鞋上的小腳圓潤,哪哪都乾淨白透。
等他在自己身上看一遍,徐藝秋忍著羞恥不適,半偏臉抬頭,讓他看清優越的天鵝頸和大半張臉,唇角輕笑說:「我能進去嗎?」
他臉漸漸紅起來,喉結因為吞咽滑動,就在她抬腳準備進去時,他說:「不了吧,小藝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進去了?」徐藝秋調笑說,「怎麼感覺你心虛呢,裡面藏什麼了嗎?」
「當然沒有。」屈開昕立刻說,側身讓她進去。
徐藝秋像模像樣地在房間內轉一圈,又打開浴室門,探頭往裡瞅瞅,關上門,對站在房間中央等待審查的屈開昕點點頭,「還可以。」
他像是一樁心事落下地鬆口氣,認真說:「我知道外面對我們這行的風言風語很多,別人我管不住,但小藝,我一定不會,你相信我嗎?」
「相信啊。」
徐藝秋走過去,拍了下他胸膛,「隨口說的,看把你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