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的是:
君遲還笑著跟他們這幫兄弟炫耀:「我要是出點什麼事,絮絮得多難過。」
以為現在的柳飛絮不會為他難過,所以連命都不要了嗎。
走到病房時,柳飛絮第一眼看到君遲的母親。
那個曾在她面前囂張不可一世的女人前所未有的落魄,雙眼紅腫,頭髮不再妥帖地梳起,而是散亂地披在肩上。
她坐在君遲床前,掩面痛哭。
母愛總能讓柳飛絮動容,但看見君遲媽媽時,她很難有好臉色。
君遲媽媽大概也知道,所以在瞧見她時,主動讓出了位置,語氣溫和:「謝謝你來看他,跟他說說話吧。」
她帶著白戈等人退了出去。
柳飛絮握了握裴青梧的手,輕聲說:「我就去看看。」
裴青梧:「我在外面等你。」
坐在病床邊,柳飛絮忍不住嘆息。
這個面色慘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與她記憶力的君遲相差甚遠。
君遲向來是驕傲明朗的,劍眉高揚,語氣囂張。
一個半月前,正是她在滇城雪山跟君遲把事情攤開的時機。
或許她不該把柳姍意外死亡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18歲分手那段時間,君遲鬧得再凶,她都沒想過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因為不想看見她曾經喜歡過的少年與家庭決裂,間接性背負生命的重量。
如果可以,她並不想傷害他。
但在滇城雪山時,她的耐心和理智破裂,以為四年後的他能夠坦然接受這一切。
時鐘滴答滴答流轉,柳飛絮沉默許久。
許久…
「叩叩」
敲門聲響起,不知是白戈還是誰在催促。
柳飛絮嘆聲道:"君遲,求求你,醒來吧。"
18歲時,君遲有種奇怪的征服欲,特別愛聽柳飛絮求他,東西搬不動,車門上鎖被要求打開車門,都得讓柳飛絮求他才肯干。
柳飛絮無奈哄著他懇求時,他一臉勉為其難的開心模樣實在幼稚。
「滴!滴!滴!」
病房內不知名的昂貴儀器震鳴,柳飛絮愣神時,白戈和君遲媽媽帶著醫生沖了進來。
——
被深埋在雪山下時,君遲感受到這段時間以來,前所未有的平靜。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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