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滿是顧懷宴身上特有的味道, 冷杉味里夾著很淡的菸草味,他單手漫不經心地搭在方向盤上,說這話時恰好迎著光, 漆黑的眸子裡含著淺淺的笑意。
梁清妤咬著唇, 手指不自覺地攥著, 整個人緊繃,腦子裡嗡嗡的, 本能地問:「那不吃飯了嗎?我訂好了位置。」
顧懷宴挑了下眉毛, 「吃完飯再去。」
安靜兩秒, 梁清妤又問:「可是吃完飯飆車的話, 不會想吐嗎?」
梁清妤沒有飈過車, 但之前她去山城旅遊,計程車司機上山時開的飛快。她那時剛吃完晚飯, 車子繞來繞去, 胃裡來回亂撞,等回到酒店整個人快死過去。
顧懷宴眉頭微蹙:「那就不去了......」
正要說把飆車換成其他項目,梁清妤眨了下眼睛, 「可是我想去。」
顧懷宴:「……」
又菜又愛玩。
「可以先去玩, 玩好之後再吃飯。」梁清妤想到解決方案, 抬頭看他, 「好嗎?」
「好。」他聲音低沉溫柔,帶著無奈的寵溺。
梁清妤心臟一緊,連忙錯開和他對視的目光,「那我先取消預約的位置。」
顧懷宴瞥見她泛紅的耳垂,小幅度地勾了勾唇, 低低地嗯了一聲。
梁清妤在手機上操作取消預約,腦海里的思緒卻不受控制地飄到外太空。說實話, 見到紀時謙,對她的情緒不可能沒有影響,但按照以往的模式,她會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告訴自己沒什麼好在意的。
緊跟著,這件事會被新的事情擠到角落裡,漸漸的便不會記得。
這是她一貫的自愈方式。
在墓園門口遇到他,他說他正好在附近辦事,可墓園方圓幾里都偏僻的沒什麼人,哪來的這麼巧的正好?
梁清妤不可抑制地心悸起來,最近他對她的態度確實變了很多。自從那天她準備回南潯,他莫名其妙發火讓她不高興之後,跟她說起話來,就很少陰陽怪氣,態度也比之前有耐心的多。
腦海里忽然蹦出一個大膽的念頭,梁清妤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否認這個想法,怎麼可能呢?
她不是十八歲的少女,如她和林舒說的那樣,就算她十八歲的時候,也沒做過灰姑娘嫁入豪門的美夢。
甚至因為父母的緣故,她對「門當戶對」四個字格外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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