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妤心悸難捱,腦袋暈暈乎乎的,無法思考,只能順著他的話,「顧...顧懷宴......」
他極愛從她口中聽到他的名字,尤其是此刻,聲音又輕又軟,仿佛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意,隨後又讓她再喊他的名字。
時間在某一刻被無限放大,拉長。
梁清妤不敢看,又捨不得不看,哪怕前不久在浴室里看過一次,她仍是捨不得閉眼。
眼前光線明亮,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顧懷宴也看著她,他的眼裡只有她,只能看見她。
他的動作極有耐心,哪怕肌肉緊繃的厲害,仍是溫柔地安撫她,梁清妤內心的緊張和不安漸漸撫平,雙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睫毛不停地顫動。
漫無邊際的黑夜裡,燈不知道何時被按滅,黑暗使人喪失視覺,卻將其他感官成倍放大。
細細的嗚咽聲和低沉的粗喘聲交纏著,是黑夜裡最旖旎的催化劑。
顧懷宴眼尾泛紅,看著她睫毛上掛著淚珠,舌尖輕舔,忽然想到她前不久的話。
她問他夢的後續是什麼?
他笑說,還能怎樣,他斷不會放過她。
但只有顧懷宴自己知道,那晚他夢到的畫面。提過分手之後,她果斷得如同從未和他有過這一段。
在他去找她時,正如他了解她一樣,她同樣了解他,知道什麼話能讓他不再糾纏。
「求你別再來找我,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愧疚,只會讓我想到自己違背諾言,求你不要讓我飽受折磨,好嗎?」
每一個字都扎在他的心尖上。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的靠近對她來說是一種傷害,就連看她都只能偷偷的,不然他會成為她的負擔。
夢中的她無情到了極點,遠不如現實中的她,抱著他和他說永遠不會和他分開,說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她說,她愛他。
……
現實和虛幻在眼前交織,顧懷宴覆上去,撥開她被濕漉漉的長發,嗓音低啞到極點,「你是我的。」
噩夢都是假的,她沒有不要他,沒有放棄他,沒有違背對他的承諾,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失而復得的情緒在腦海里流竄,顧懷宴抱得更緊了點,又重複一遍,「你是我的。」
梁清妤抱著他的力度更緊,嗚咽地喊他的名字,跟要哭著求他似的,又軟又輕。
大概是見她適應,他不再收斂,變得凶起來,梁清妤真的哭了出來,叫他求他,但他卻不似剛剛的好脾氣,如野獸般侵吞她的全部。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