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在屋檐下的兩個人,全程無一句交流。
怪異,卻叫誰都插不進去。
蘇堯拍著手走向楚絨,面上噙著笑,「走,陪我洗個手。」
楚絨點頭,一步還沒踏出,被段橪叫住。
他依舊那副冷臉,尖削而俊挺,同樣吸引人。外冷里也冷,把世間所有都屏蔽在外,他的世界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段橪叫的那一聲名字在楚絨聽來很遙遠,在外,他們裝了太久的陌生人。
他說:「過來,跟你說件事。」
楚絨沒有一絲猶豫,立馬轉身。
「絨絨。」另一邊的蘇堯也在叫她,還是這麼親密的暱稱。
可於楚絨而言,這兩個疊字不如全名有誘惑力。
她轉頭對蘇堯說:「你先去洗,我等會兒再找你。」
從蘇堯緊鎖幾秒的眉頭,楚絨意識到他生氣了。可時間太短,令楚絨過思不及,她選擇遵循本心。
蘇堯舒眉而笑,「好,我等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去外面。
楚絨跟在段橪身側,亦步亦趨,快快慢慢,腳步雜亂無章。
來到操場的樹蔭處,有人大中午地還在跑步。
桂香撲鼻,沁人心脾。
楚絨吸吸鼻子,心中難掩喜悅。
段橪沒兜圈子,直視著楚絨的眼睛,:「有意思嗎?」
楚絨懷疑自己是受虐體質,她竟然很喜歡這樣的逼問,踢了下腳邊的小石子,沒把握住力道,直接滾遠了。
「挺有意思的。」她膽子大,特別對段橪。
也沒那麼深心機故意激他,就是覺得跟他反著來,肯定可以博得關注。
叛逆小孩的心理,十七歲的楚絨,在這一刻,是有的。
段橪的臉上似有碎片掉落下來,楚絨不知在哪裡看到這句話:一個人在乎你的時候,會有情緒變化,真正的不在乎,不管你做什麼他都由得你。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那副淡漠模樣,「你喜歡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裡嗎?」
「不喜歡。」楚絨回。
段橪想點到為止,可對著楚絨油鹽不進的性子,又覺得話得說明白些,「那你別和蘇堯走太近,被媽知道會生氣。」
楚絨笑,狐狸眼彎彎的,少了風情多了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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