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交給他。
不清楚緣由的事,就讓選擇權回到本該掌握它的人的手裡去。
這麼多年,楚絨愈發明白一個道理。
尊重別人的選擇。
不管是段曉梅,還是段橪,她都強迫自己站在旁觀角度去看待他們。
她不斷告誡自己,不關她的事。等熬過這兩年,就可以自由了。
該爛在土裡的,就爛吧。
蘇堯把楚絨的手牽得很緊,溫度由熱遞冷。
楚絨走了幾步,意識到還在學校里,被人看見不好,想掙脫出來,而對方卻攥地更加緊。
倆人暗地裡較著勁,一路到醫護室。
「放開。」楚絨又發現了,這人挺無賴。
「不放。」蘇堯心情好了不少,故意拿出那隻被劃傷的手,被包裹上了一層面紙,潦草而滑稽。
「蘇堯?」有人聲從醫護室里傳來。
05
楚絨側頭向里看去,只一眼,就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目光向下,段橪兩處膝蓋滲著血,看起來十分慘烈。
視線交匯,楚絨心虛而急迫地甩開蘇堯的手。
站在段橪身後的張宸看到蘇堯和楚絨牽著的手也是一愣,不著痕跡地瞄了段橪一眼,訕訕地繼續未完的招呼,「真巧啊,跳遠不見你人影,還以為幹嘛去了,原來也受傷了啊!」
「還行,小傷。」蘇堯將被甩開的手慢慢握成拳,空虛感一下襲來,他皺著眉抬起手上的那隻,不咸不淡地說了個字,「疼。」
言下之意就是叫楚絨看看,是為了誰受的傷。
他從沒見過像楚絨這麼冷心冷肺的人,好壞話都聽不進去。好似她自己有一套世界的運行法則,就是圍著段橪轉。
果然,楚絨現在的眼裡也只有段橪。
受傷的段橪。
滿是擔憂,卻裝作不在意。
蘇堯嗤笑了聲,自顧自坐下來開始玩手機。
他暗自下了一個決定,準備晾楚絨一段時間,不然好賴不知道,蹬鼻子上臉倒是會得很。
楚絨也跟著坐下,屁股沾到椅子那刻才反應過來蘇堯跟她說的那聲「疼」。
她轉到另一邊,沿著面紙邊摁住蘇堯受傷的手指。
蘇堯黑著臉問:「幹嘛?」
他能感覺到被摁的那塊在不斷往上充血,本來傷口不疼,被摁得倒疼了。
他就不相信,能這麼大力對段橪?
楚絨認真道:「防止你失血過多。」
她看著本來血跡已乾的面紙又漫開鮮紅,想起傷口不大,不用這麼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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