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雨來到他家店門口,爺爺讓她進去坐,卻死活不肯。等吃飯了,喊她,還是不進。
陳尋當時只覺得這女孩死心眼,倒也聰明,防備心強。
屋檐並不寬,雨還大,被淋濕了半透,還嘴硬著。
陳尋站她旁邊吸菸,看她校服上「衡遠」二字,嗤笑了聲。
楚絨這才有了反應,怎麼說來著?
「笑屁」。
媽的,不僅好心當成驢肝肺,還特沒禮貌。
陳尋覺得好玩,故意「嘖」了一聲。
果然不禁逗,遭了罵。
罵著罵著,肚子響,順理成章進去吃了飯。
這一吃,就吃了兩年。
很多人說楚絨這人沒心,不管怎麼對她好都沒用。可他們太過相似,陳尋也沒心,也只有這樣,陳尋才懂她。
他爺爺去世那天,楚絨才露了些脆弱,在人面前掉了眼淚。
他們這種人,活著太辛苦,死也算一種解脫。
人生無解,才會說都是命。怪命,才能得幾分安慰。怪人是沒用的,人不懂,命懂。
陳尋剛才對楚絨說不要再喜歡段橪,九分真,一分假。他真心盼著楚絨過得好,沒有段橪,會更好。偏見也好,私心也罷,他實在不喜歡段橪。
就算他喜歡楚絨,橫在中間的一個段曉梅,就夠他們受的。
能有什麼結果呢?
陳尋看著楚絨發來的簡訊,握緊了手機。
短短的四個字,卻讓他心裡划過一陣熱流。
「傻子。」
陳尋啟動車子,不再似剛才載著楚絨的那樣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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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絨走進學校,第一件事就是給陳尋發簡訊,告訴他「珍惜狗命」,別把一輛破電驢當摩托車開。這種事又不是沒幹過,嫌死得快。
學校里沒了人,靜悄悄的,踩片葉子就是最大的伴奏聲。
她把手插在校服兜里,一路飛奔。
這時候跑在校園裡,才是最爽的。
無人攔她,暢通無阻。
蒼黃的路燈打在楚絨身上,她穿過一盞盞,不留片點痕跡。
跑到宿舍門口,楚絨突然停住。
想再來一圈。
想法一旦產生,必然要去做。
她又跑了一圈,已找不到第一次跑的暢快感,慢慢氣喘吁吁地往回走。
想著剛才陳尋說的話,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忘了問他這幾個月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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