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步走過去,端詳著楚絨的臉,才發現面前這女孩的長相與段曉梅竟有七八分相像。一下子心虛的感覺湧上來,他往後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誰?」
楚絨抬起臉,「看不出來嗎?難道我和我媽長得這麼不像嗎?」
「你是段曉梅的女兒?」男人剛問完,就被門口而來的怒吼聲打斷。
段曉梅看到楚絨坐在那,立馬跑上來,二話沒說扇過去一巴掌,怒問:「楚絨!你幹了什麼?」
楚絨頭被打偏過去,閉了下眼,慢慢抬手摸上自己的臉,「教訓賤男人。」
如果對面也有面鏡子,楚絨真想看看自己的樣子,是不是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能有死一般的沉寂。如果不是,那她似乎沒有自己料想中的堅強。
段曉梅揪住楚絨的頭髮,把她拽到地上。
「啪」。
「啪」。
又接連幾個耳光。
楚絨半匍匐在地上,頭髮雜亂,兩隻手撐住地面。雖模樣狼狽,頭卻抬著,冷笑道,「繼續打。」
段曉梅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去。她盯著楚絨被打腫的半邊臉,手握成拳,眼底猩紅,更有不解,「楚絨,我把你養這麼大,我圖什麼?圖你每天跟我作對,還是圖你念不著我的半點好?」
「那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自己知道嗎?」楚絨爬起來,拿起架子上的吹風機對著旁邊一直在看戲的男人砸去,「你他媽有老婆孩子還出來偷人,賤不賤啊!」
她用的力氣很大,幾乎把架子上的東西都砸了個遍。男人不斷躲避,有的落在窗戶上,玻璃應聲而碎。
段曉梅把楚絨一把推倒,「你瘋了!楚絨,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我就是瘋了。」楚絨又爬起來,架子上已經沒有東西,她走去台邊,作勢又要拿起。
男人也看呆了,他怎麼也沒料到楚絨這麼瘋,顧不得被剃地見不得人的頭髮,連忙拿起桌上的衣服和帽子,就往外走,嘴裡還罵著「神經病,一群神經病」。
發泄源頭不在了,楚絨一下子安靜下來,把手上的東西重重砸在台子上。
她低著頭喘氣。
店裡沒一個人說話,段曉梅這時也失了語,搞不懂楚絨這是要鬧哪出。
以前的楚絨跟她很像,現在的楚絨跟她還是很像。從默默承受到發瘋對抗,她們也不愧是有血緣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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