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會兒一個想法,覺得蘇堯可以利用,就順著蘇堯的意加入這場遊戲。玩了幾天,覺得沒勁,就想趕快結束。現在,又為了十萬塊錢,而不得不繼續。
在段橪面前,她說著可以說的一切假話。說自己愛錢,想要不勞而獲,想過好日子,拉蘇堯出來擋刀。現在呢,說要去北京,要好好學習了,可所有的一切又在提醒著她,都是假的。
她所有的情緒承接者都是段橪,她所經歷的段橪也在經歷。她很脆弱,段橪也不一定真的堅強。他們的難過是一起的,痛苦也分不開。陷入泥沼的不只有她,還有段橪。
24
六月高考後的夏天, 陽光耀眼地絢爛,聲嘶力竭的蟬鳴攀滿了樹上的每一片落葉。不夠熱烈而平淡的高中,在最後一場考試的收卷中結束。
楚絨走出考場的那一刻,站在走廊里看考生們打著傘鑽入雨中, 稍顯迷離。
蘇堯被分配到另一幢樓, 考完立馬來找楚絨。
「楚絨, 怎麼樣?」蘇堯沒有帶傘, 身上被淋得半透。沒顧得上衣服的潮濕, 緊盯著楚絨。
楚絨回他:「應該還行。」
「什麼叫還行?」蘇堯急了。
這一年來,楚絨洗心革面、埋頭苦幹、挑燈夜戰, 所有人都覺得她變了一個人似的,名字在每次考後排名一段段地往上爬。
蘇堯跟個老父親似的,十分欣慰。
楚絨不知道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聽不懂人話,抬步走進雨里,「還行的意思就是,還行。」
蘇堯:「......」
他還有一件掛心的事,「段橪有沒有跟你說他考得怎麼樣?昨天附加題都寫出來了嗎?」
「你這麼關心他啊,自己去問。」
徹底放下一件事是很難的。
楚絨本來以為蘇堯就是單純地在意分數,不甘心落於人後。還是姜甜告訴她蘇堯家裡的事, 似乎每個人都不是那麼容易。
蘇堯是個不錯的朋友, 人傻錢多,看著心眼多, 但干不出什麼壞事。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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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好學生, 裝好人, 可說到底,他也是。
她不知道蘇堯和段橪是不是成了朋友, 倆人在某種程度上倒是惺惺相惜。
蘇堯把書包擋在楚絨的頭頂,想要替她遮些雨,碎碎念著,「我才不問,分數下來就什麼都知道了。」
「對了,我這個月不能來找你了,還得準備美國學校那邊的面試。你,唉,別太想我。」
他們落於人群,話音被雨聲搶去幾個分貝,楚絨聽得清晰,「你確定了,要去美國。」
「對啊。」蘇堯舉得胳膊有些酸,伸直手臂,「我有個叔叔正好在斯坦福教書,如果可以申請到,正好選他那個專業,我還挺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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