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絨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段橪,她一把推開他,「你瘋了!」
她壓低著音量,中間一個字破了音。
「小聲點,別吵醒媽。」段橪垂下頭,這一把將他徹底推清醒。還有理智,卻只有一分。
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為自己辯解道:「我醉了。」
雖然嘴上在認錯,可段橪知道,還沒夠。
譬如段橪現在在懊悔剛才的吻沒有延續,他不該放開楚絨的。一放開,她就這樣。
段橪想要牽楚絨,在黑暗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一股害怕籠罩上來,段橪復念:「我醉了。」
這一句辯解太過欲蓋彌彰,或許剛才是真的醉,可是現在這句話蒼白萬分。
楚絨避開段橪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對,只有醉了,醉了才能繼續過下去。
楚絨不知道段橪是被酒精牽引著吻她,還是覺得此刻適合一個吻。即使前者的概率大些,她還是偏向選不出來。
臉在發燙,唇上的餘溫還在。
楚絨捏著衣角,對段橪說:「你醉了。」
她在肯定,在附和,在一起欲蓋彌彰。
或許睡一覺就好了,也會忘記。
她是喜歡段橪,有心人也能發現,可那又怎樣呢。
不能怎樣。
37
段曉梅破天荒地一大早買了早餐, 蒸餃、生煎、油條擺了一桌。
楚絨經過客廳要去衛生間刷牙時,就見段曉梅站在桌邊擺弄盤子。
段曉梅也看見了楚絨,說:「你哥在衛生間,讓他先用。」
聽見這話的時候, 楚絨的手已經握上了衛生間的門把手, 旋轉開來。與裡面的人四目相撞, 楚絨呼吸一滯, 手忙腳亂地合上。
段橪上身還沒來得及穿衣服, 側身的瞬間楚絨還能看見若隱若現塊狀的腹肌,肌肉緊實, 特別是鎖骨的深窩,從脖子下滑到肩胛骨那塊,盛著幾滴水珠。脖子上的吊墜由於淺向前彎腰的動作,懸掛在半空,慢悠悠地晃著。
從前楚絨不是沒見過段橪光著上半身的樣子,十歲以前吧。
段橪是屬於心智發展比同齡人快的那類,特別是異性接觸這塊,很早就喜歡用密不透風的方式把自己包裹起來,跟很多同齡男生相反。
楚絨轉身往回走的時候, 腦子裡全是剛才看到的段橪身材的曲線, 脊背那塊下陷的一條線,揮之不去, 直至被桌角撞到才稍稍回神。
段曉梅在廚房切東西, 楚絨往裡看了一眼, 心不在焉地坐在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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