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沒有看見兩人抱在一起, 就是自欺欺人。楚絨戀戀不捨的模樣,看似是熱戀的情侶要分別一晚,而這一晚對他們格外漫長,所以不捨得分開。
段橪感覺胸腔里有一股難舒的悶氣,沖他狂涌而來的是嫉妒。
他冷著聲,問楚絨:「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楚絨莫名其妙地掃了他一眼,大概料到他是看見剛才蘇堯和她抱在一起的情景了,她回:「沒到什麼程度,朋友。」
「朋友?」段橪咀嚼著這兩個字, 「朋友需要抱在一起?友情以上, 戀人未滿的朋友?」
楚絨說:「我成年了。」
如若段橪是作為兄長的身份,那楚絨就得提醒他, 她長大了。
「成年了, 然後呢?你要跟蘇堯在一起?」
今晚段橪的咄咄逼問, 總會讓楚絨聯想到昨晚。
所以, 楚絨選擇沉默,她不想跟段橪吵, 還是為別人。
段橪:「蘇堯出國之後,分隔兩地的感情誰都不能作保證。」
他像個語重心長的家長。
楚絨:「......」
「楚絨,說話。」
楚絨開始往前走,「沒什麼好說的。」
還沒走兩步,卻被段橪拉住。
段橪拉著楚絨的手腕,讓她面對著他。他低下頭,喉結深深滾動了下,低著聲叫楚絨的名字。
「我想了一天。」
天上嵌著的星不斷閃著,在段橪身後的路燈鋪在路上,他的影子蓋住楚絨的。
「如果昨天是借著酒的衝動,那現在是我經過深思熟路之後的決定。」
段橪向楚絨那邊踏了一步,似珍寶般捧起她的臉,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看到你和蘇堯抱在一起,我會吃醋。」
「楚絨,我吃醋了。」
段橪的唇有些涼,像露水輕點而過,是晨間的霧靄,看不清的。
楚毧呆著,喃喃地問段橪:「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知道,我沒醉,很清醒。我還知道,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楚絨,有時候你的眼神真的很明顯。」段橪把楚絨帶進自己的懷裡,下巴磕在她腦袋上。
兩具青春而燥熱的身軀,緊緊挨在一起。
「你是我哥。」楚絨提醒他。
段橪圈緊了些,防止她跑,「不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