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絨,你真以為王東他整不了你?把你送去荊渡可能也只是一個小開胃菜,而且是提早跟那邊打好招呼的,不會把你怎麼樣。他好歹也開了這麼大的公司,想弄下面的一個小模特還弄不了?非得這麼勾勾趣趣地跟逗小鳥一樣供著你?」
「你的骨頭可真硬,可我陪你玩不了啊。你走了,他就把氣撒到我身上,品牌方那邊也找我撒氣,就那些錢,掙得還不夠我看病的。你是年輕,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做什麼都由著性子來。我呢,我拖家帶口的,把你拉我名下,我是來工作還是受罪了啊。也一年多了吧,能不能有點長進啊,你再硬的骨頭,能玩得過他啊。你要是從星影走得了,早走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真的要被你氣死了,你說你,也是不夠聰明。就為了個蘇堯?請他來看一場秀怎麼了?人家是什麼人,用得著你去蹚渾水。就算王東跟他斗,也犯不著是為了你吧。我真是不懂你,安安靜靜地就在星影待著,說不定等王東玩完,也能逃出去了。盼日子,你得盼著啊,別一天到晚搞事情。」
楚絨的耳朵都要被燕姐吵得炸開,在教訓人這方面,燕姐的戰鬥力向來強悍。
等燕姐終於發泄完了,楚絨剛好掃完碎玻璃坐下,又拿了一個橘子開始剝起來。
楚絨承認自己的錯誤,「我知道做得不對,但我確實現在有了點新的想法。要說錯,那就是王東千不該萬不該去找蘇堯,蘇堯也不該被卷進來。」
「什麼想法?」
「我不想幹了,要雪藏就隨便吧,打官司也隨便。我手裡有點錢,在這個地方活一輩子夠了。一碗麵,也就十塊錢,好點的十五,一年的水電伙食最多兩三萬。生了大病,沒錢了,就不去看,等死。我真不想幹了,當初干模特就是為了賺錢,現在錢也不想要了。」
燕姐被楚絨說住,一下子被反客為主。
在一件事陷入兩難的時候,最怕的是那種破罐子破摔的人。他們什麼都不在乎,要殺要剮頭一伸,也威脅不了什麼,動刀子要見血,但血沒有意義。生意場上談的是利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這個人不要財,事情就會難辦起來。
燕姐張了張嘴,問楚絨:「為什麼突然不想幹了?」
「不是突然,這件事我早先就想過。」楚絨嚼下嘴裡的橘子,「你也說了,我跟你不一樣。王東,他很有手段,我承認我鬥不過。既然鬥不過,就也不想鬥了。你問問他,什麼時候想把我整死,儘管來吧。」
現在反倒是燕姐要勸她了,這叫什麼事兒啊,自己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沒說兩句,對方就來個更大的。
「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成年人了,成熟一點。遇到點小問題,就要死要活的,跟三歲小孩一樣。小孩子遇到困難了,還知道要去解決它,多大的事,不就是缺席一次活動嘛,你要是想休息休息,年前都不給你接活了,咱年後再開工。」
到底是職場老油條,能屈能伸,硬的不行來軟的。燕姐知道,要是楚絨這邊撂挑子,那她在王東面前更不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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