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絨看了蘇堯好幾眼,說:「我來做個檢查,你怎麼感冒了?」
她記得蘇堯經常鍛鍊,身體素質很好。
「咳,不知道,可能空調溫度太低了。」蘇堯這句話卡了好幾回,楚絨讓他趕緊別說話了。想起自己的正事,跟前台的工作人員說完明情況後,留了聯繫方式,也只能等著。
兩人走出醫院,蘇堯提議送楚絨回去,楚絨也沒拒絕,看到一家便利店,要了杯熱水,讓蘇堯潤潤嗓子,她現在聽蘇堯說話實在難受。
蘇堯喝了水,長長嘆了口氣,「沒想到被一個小感冒打敗了,昨天開會腦子脹得厲害,是一點都坐不下去。」
楚絨聽了笑笑,讓他多喝水。
蘇堯合上保溫杯的蓋子,拇指扣邊上的一條縫,斂下眼,低著聲道歉:「對不起。」
楚絨愣了下,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是她從沒把這些事怪到他身上,「這些事都與你無關,我又不是不講理。」
蘇堯說:「以前我還以為我媽真那麼好心愿意資助段橪,沒想到也只是為了彌補內心的虧欠。段橪怪我嗎?」
蘇堯還戴著口罩,楚絨只能看到他的一雙眼睛,單眼皮,潤澤烏黑,時而狡黠地看著你,時而又無比真誠。
楚絨轉向窗外的方向,吸了一口氣,又轉頭看蘇堯,安慰他:「我哥應該是不怪你的,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牽不到一塊去。再說,都是意外,誰都料不到。」
事實是楚絨從沒和段橪談過這些事,她發現自己很膽小,無法把過去的傷疤再揭開。楚絨也不知道段橪是不是早就知道關於親生父母的那些事,蘇雪琦既然告訴了她,也應該是告訴段橪了。蘇雪琦不是敢做不敢當的,她那麼擅長用錢擺平一切。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蘇堯連說了兩遍,仿佛是在極力說服自己。
楚絨拿過他手裡一直攥著的水杯,倒了一點在手上,衣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上的灰,她點著水輕輕蹭著。
動作的同時,她找了個話題:「顧星說明年元旦辦婚禮,好像是上海辦一場,茴城也要辦一場吧,這咋個搞,我們是不是要出兩個份子錢啊。她可真會賺錢。」
這話輕鬆,蘇堯明白楚絨是在轉移話題,就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速度緩慢,後面的車一輛輛超過。
車在福盛苑小區門口停下,蘇堯熄了火,喉結滾動了好幾下,話在嘴邊張了又長,在楚絨要開車門的那一秒,拉住她,「楚絨,我們......真的就沒可能了嗎?」
楚絨坐了回去,任由蘇堯握著,沒有掙脫出來,她盯著蘇堯看了好一會兒,兩人的眼神誰都沒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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