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楚絨知道,以上次與鄭書雁談話來看,鄭書雁不傻。
到下午五點,段橪才回來,提了兩袋從超市買回來的菜,進廚房開始做飯。
「我八點的高鐵,吃完得走了,明天還要上班呢。」紀曉薇有點捨不得,抱著楚絨左右搖擺,「看到你身邊有人陪著,我就放心了。有事了不要一個人扛著,下次再這樣,絕交!」
說著,紀曉薇看向廚房裡的段橪,「你哥人真的不錯。」
她沒多說,也不必說什麼,經歷那麼多,現在還能在一塊,誰又能把他們分開呢。
紀曉薇想起大學時有男生追楚絨,楚絨一貫的風格都是直截了當的拒絕,絕不拖泥帶水。雖然看起來太無情,但也因此避免了很多煩惱。那時她就在想,什麼人能被楚絨喜歡。楚絨太淡,或許適合個熱烈的人,感情嘛,講究互補。但感情又是最不講配對規則的,有的人看起來如一片平靜無波的汪洋,暗裡洶湧澎湃,將愛深埋在海底幾千米。不可預測,卻刻骨銘心。
段橪送紀曉薇去高鐵站,臨進去前,她對段橪說:「好好照顧楚絨,辛苦了。」
段橪聽完,笑了聲,回:「應該的。」
送走紀曉薇,段橪獨自坐在車裡抽了根煙,他盯著掛著的楚絨隨手買的平安福,扯了扯嘴角,伸手點了一下。平安福晃起來,弧度不大,這一根煙的時間,他點了數次,點著點著自己傻笑起來。
回到家,一眼就看到楚絨躺在沙發上看雜誌。
段橪走過去,把她的頭攬到自己腿上,磨著她耳垂的那塊軟肉,都沒有說話,只能聽到翻書的聲音。
楚絨突然放下雜誌,說道:「我想染髮紋身。」
段橪拿過她手裡的雜誌,隨手翻了兩頁,「為什麼?」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楚絨用之前他說過的話堵過去。
段橪捏了一下楚絨的臉,輕輕的,「模特能紋身嗎?」
「不太能,但我想紋。」
「那紋什麼?」
「你喜歡自己的名字嗎?」
段橪猶豫兩秒,回答道:「喜歡。」
楚絨繼續問:「那你喜歡我的名字嗎?」
段橪臉上漫上笑意,「絨」字寓意為如絨毛般細膩、一絲不苟。但顯然,楚絨不沾邊。他不猶豫,點頭。
「我紋你的名字,你紋我的,是不是很公平?」
「好公平。」笑容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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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絨是去南京紋的身, 順便看看驢友。自上次四川民宿分別後,與遲未晚約定的旅行就一直沒有兌現,遲未晚的朋友圈倒是發了許多旅行照片,甚至還有泰國男模, 附帶文字是:賺錢的動力。
紋身店不大, 除了滿牆的照片, 後面一個書櫃, 都堆滿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