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段橪先笑了。
楚絨射了個白眼過去,「笑什麼?」
「沒,你繼續。」
「你們為什麼分手?」
宋予不說話了,看樣子別彆扭扭,果然小孩心性。
楚絨說:「你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們,而是要問你的前女友。要溝通,及時且有技巧地溝通。」
段橪實在沒忍住,低笑著出了聲。他家姑娘教訓起人來一套一套的,輪到自己就是瞎象過河,亂走一通。
他伸手摸摸她的頭,「真懂事。」
三人一起拎著東西上樓,宋予有些驚訝,這二人看起來都不差錢的樣子,住的小區竟然這樣破,家裡也不寬敞,裝飾老式,但用的電器家居那些很新。
「你們家裡還有其他人嗎?」都進人家門了,宋予才想到這個問題。
「沒,我們就兩個人。」段橪拿了一雙新的拖鞋給他,拎起地上的一個個袋子就往廚房裡走。
宋予沒再說什麼,跟著段橪一起去廚房,但幫不上什麼忙,就被趕了出來。他走到客廳,就看到楚絨躺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看電視。
段橪倒了兩杯水給他們,讓他們先玩,自己就忙活去了。
「你男朋友看起來很能幹的樣子。」宋予朝廚房看。
楚絨瞥去一眼,點頭,「還行。」
「你不去幫忙嗎?」
楚絨終於抬起眼看他,把瓜子盤移到對方面前,「吃你的。」
收回視線的同時楚絨看到他手上的繭,幾乎整個手面都是。再抬眼,她重新審視這個男孩。
宋予身上有股不服輸的勁,這股勁明晃晃地表露出來,毫不掩飾。
她為什麼會有些不忍心這個男孩一個人呢,或許就是因為一瓶礦泉水。陌生人的善意,有時可以讓內心枯萎的那片地方重新開出花來。
楚絨曾經好幾次問過自己一個問題,是否真的後悔當初在學校天台上站出來。在上次去南京之前是後悔的,因為覺得很多時候善惡其實並不分明,善意的花終會枯萎,枯萎會再開嗎?事實是枯萎了之後就化在了泥土裡,不會再生出新的生命。
現在不後悔了,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好似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她仍然可以是一個善良的人,她似乎可以嘗試著去熱愛這個世界。世界本來就好好壞壞,而這一生那麼短暫,又何必只把眼光著於一處。
從南京回來後,楚絨收到電視台的採訪邀約,還有那個女孩的感謝信。楚絨沒有接受這個邀約,她遠沒有眾人所說的那麼勇敢,誇大的東西讓她無所適從。後來,她看完了被自己中止的段橪的採訪。他們經歷過一樣的東西,能對對方感同身受,但顯然的,段橪比她要勇敢得多。他接受了自己的過去,還妄圖想把她拽出來。
楚絨知道他很辛苦,所以,這次實在也不想再讓他失望了。他們,終得一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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