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槐景覺得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不允許他這麼做。
於是他倉促笑了一下,又重複了一遍那兩個字:「抱歉。」
蔣思淮看著他,忽然間有點茫然起來,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了。
雖然是在說以前的事,但是感覺師兄怎麼……看起來那麼難過啊?比我還難過可還行?
但是他又不敢問,只好用力點頭嗯嗯兩聲,有點拘謹的回應道:「沒關係的,都過去了……我們都不要放在心上,反正都有光明的未來了,就不要在意以前了,對吧?」
她絮絮的說著,大有反過來安慰他的意思。
梁槐景由此覺得更加愧疚。
雖然主觀上他沒有用道歉求得心安的意願,但客觀事實確實就是,因為他道歉了,蔣思淮說沒關係,還安慰了他一通,這安慰確實讓他覺得心里舒服不少。
蔣思淮看著他,眼睛裡有笑意蘊藏,好似在鼓勵他。
他心里一動,點點頭,應了聲:「好。」
「嘿嘿。」蔣思淮笑了一下,跟他說,「這個羅馬奶油麵包如果你不能及時吃,一定要放冷藏,而且明天一定要吃掉哦,不然奶油會壞的。」
「我待會兒就吃。」梁槐景忙應道。
蔣思淮嗯嗯兩聲,順手幫他把奶油麵包打包起來,放進他的麵包袋子裡,遞給他。
「要努力練舞哦!」
說完她又抿著嘴嘿嘿笑了兩聲,神色間可見幸災樂禍。
梁槐景頓時失笑,眼底忽然間有水汽上涌。
他忙眨了眨眼,朝她點點頭,許諾他:「到時如果允許,我給你弄一張門票,讓你去現場看我的學習成果。」
「真哩嗎?!」
蔣思淮眼睛歘一下亮起來,簡直能媲美燈泡,雙手合十的望著梁槐景。
梁槐景看她笑,就也忍不住跟著笑,很想跟她保證一定可以,可是話到嘴邊又及時清醒。
「……不敢保證,只能說允許的話,我儘量。」
蔣思淮連連點頭:「好的好的,過兩天就是初一,我上香的時候一定請菩薩保佑情況允許!」
梁槐景:「……」這就要動用你最硬的關係了嗎?
他抬手看看表,眼看很快就要到舞蹈課的時間了,就跟她道別,說句改天再見,便離開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