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淮感覺自己有被夸到,又哈哈笑起來,高興得眉開眼笑。
這就更記不起梁槐景是誰了,他回不回信息,要不要手信,她已經完全不在意。
而梁槐景則是獨自一人,昏昏沉沉的蜷縮在被窩裡,盼望著著體溫恢復正常,不要影響明天去上班。
前一晚從舞蹈教室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區,他在停車場待了一會兒,車窗是開著的,可能因此吹了風,睡到後半夜就有點不舒服。
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是痛的,像是被車碾過一樣,他起初以為是晚上舞蹈練習過量了,運動造成的肌肉酸痛,直到越來越難受,而且覺得很熱,真正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大汗淋漓,一抹額頭,竟然是發熱了。
他忍著不舒服,從床頭櫃裡找到體溫計量了一□□溫,38.2℃,想了想,還是把退燒藥吃上了,他對自己生病的宗旨就是,能不硬扛絕不硬抗,藥物研發出來就是為了幫助人類不用硬抗的。
吃完藥睡下以後又有些發冷,不停的出汗,他把胳膊拿出被子,空氣里的涼意黏上來,他哆嗦了一下。
身上不舒服,就睡不著,他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來摁亮屏幕。
凌晨兩點四十八分。
朋友圈裡,他刷出了兩條蔣思淮發的動態,一條是在晚上八點半左右,她說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另一條是凌晨十二點四十分左右發的,說已經到了酒店,看她的定位,是在京市,大約是要京市轉機。
字裡行間都是對旅途的嚮往,心心念念她的大草莓,又說明天要去吃席,也不知道穿成個狗熊去會不會給爸媽丟人,反正很快樂就對了。
梁槐景看了忍不住笑笑,退出朋友圈又去看她給他發的信息,鍵盤都打開了,才猛地回神。
沒有及時回復的信息,過後再回,其實是不必要的。
興許是生病會讓人脆弱吧,他想。
睡意襲來,他重新變得昏昏欲睡,再醒就是第二天早上了,用體溫計量了體溫,還有一點發熱,他又吃了一片藥,然後起來去洗漱。
原先睡個懶覺,然後看看書的打算,到了這個時候只能作廢,胡亂喝了瓶牛奶,就鑽回被窩裡繼續躺著。
躺著也睡不著,腦子里胡思亂想,一會兒是工作的事,一會兒是納悶兒,打了流感疫苗都沒躲過去,這是什麼運氣?
一會兒又想想院慶演出的事,哦,得提前跟舞蹈老師打招呼,今晚去不了舞蹈教室了。
一會兒又想起蔣思淮,不知道她到了目的地沒有……
他又摸出手機來看,還真的看到了蔣思淮剛發的:【我不理解,沒對象的人怎麼去到哪兒都有人試圖給你介紹對象[笑哭]不可能的,我這輩子不可能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的[鞠躬]】
配圖是一隻小狗躲在角落裡哭唧唧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