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無奈笑笑,尋了個別的話題,就把這件事岔開了。
梁槐景傍晚下班見到蔣思淮,跟她說起這件事,因為這種事太常見了,蔣思淮聽的時候一心二用,一邊專心檢查他有沒有把湯喝完,一邊嗯嗯的應聲。
「……他怎麼這樣啊?都來醫院了,怎麼不聽話呢,怎麼只信自己想聽的啊,要是害了他媽媽,那就慘咯。」
說完抬頭,誇獎道:「你們今天都很給力哦,肉骨茶全都吃完了,沒浪費一點點,不錯不錯。」
梁槐景好笑不已,一聽就是對前面那件事沒什麼興趣。語氣敷衍。
但他又好奇:「你們?」
「是啊,我給你送了,給爸爸媽媽也送了,就我哥那兒沒送。」蔣思淮點頭應道。
梁槐景眉頭一挑:「我是順帶的?」
「呃……」蔣思淮眨眨眼睛,「你怎麼這樣想?沒有誰是順帶的,好東西一起分享,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對吧?」
說著拍拍他手背,安撫的意味很濃。
梁槐景:「……」你要是不拍我就信了!
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嘆口氣,「我今天獻血,獻了400cc。」
蔣思淮啊了聲:「我知道啊,師兄你真偉大,我都不去獻血的,說品德高尚還得是你們!」
說完翹起大拇指,貼了貼他的臉,笑嘻嘻的。
梁槐景頓時無語又無語,這人是真傻還是裝的啊?
他索性往椅背上一靠,繼續嘆氣:「見到患者家屬來要說法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會打起來,要是真的打起來,我是要幫忙的,說不準會挨打……」
說到這裡語氣一頓,撩起眼皮看了一下蔣思淮。
他難得示弱,蔣思淮就是前面沒反應過來,這時也聽明白他的暗示了。
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師兄你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套是吧?」
梁槐景頓時尷尬,嘴唇翕動兩下,什麼都沒說,只是神情明顯不自在起來,頗有些赧然。
蔣思淮覺得好笑,知道他是不喜歡這麼做,於是主動搭台階:「可是誰叫我就吃這套呢,嘿嘿。」
一邊笑,一邊伸手去抱他。
梁槐景猝不及防,先是一頭撞進女朋友懷裡,鼻尖撞在她的胸口,接著一陣烘焙房特有的香味,混雜著女性的幽香,瞬間擊穿他的所有赧然,變成了愉快和欣喜。
「阿稚……」
聽到他有些無奈的聲音,蔣思淮又嘿嘿笑了一下,抬手摸摸他後腦勺,「對不起咯。」
道完歉又說:「今天難為你了,摸摸頭,我們晚上吃好吃的補補,壓壓驚。」
梁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