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裕吃著蛋撻問及韻:「店裡怎麼樣,在哪個位置?」
「藍天路步行街入口那裡,挨著牌坊,挺顯眼的。」及韻應道,「生意看著還不錯,熟客不少。」
熟客不少,說明做的東西能得顧客好評,做生意就是這樣,有穩定的顧客群就代表著有穩定的收入。
「不過也累,一天忙下來沒停過,什麼都要管。」及韻說到這里轉頭看一眼梁槐景,「換燈泡都要自己動手,阿景什麼忙都幫不上。」
梁槐景一愣,抬頭淡定的辯解:「我出去送蛋糕了,不在店裡。」
說完低頭繼續吃蛋糕。
「那邊地段不錯。」梁裕點點頭,直截了當的問,「所以倆孩子的事你什麼打算?」
梁槐景的頭立刻又抬了起來。
他神色有點緊張,終於不再是剛才的淡定和平靜。
及韻用眼風掃他一眼,「胳膊拗不過大腿,我還能怎麼辦?就這麼著吧,老話都講仔大仔世界,我確實不該管,也管不了。」
這話是特地說給梁槐景聽的。
梁槐景臉上的緊張立刻就消失了,變回平靜淡定。
「去之前我就想,只要那個姑娘不是什麼犯罪分子,不是無可救藥,我都可以咬咬牙認了,畢竟日子是你自己在過。」
「更何況阿稚比這要好得多。」小嬌氣包僅僅是嬌氣而已。
梁槐景忍不住了,語氣真誠反問:「我是什麼傻子嗎?會喜歡你說的這種人。」
及韻一噎,只聽出了陰陽怪氣。
她緩了口氣,繼續道:「既然你堅持,那就好好在一起吧,你們現在的情況就等於是提前見了家長,以後想分開就沒這麼容易了,所以你做什麼之前都要考慮清楚,好好對人家。」
說完又強調:「如果你們有機會結婚,我和你爸不會和你們住在一起,也絕對不可能幫你們帶孩子。」
梁槐景嗯了聲。
她沉默片刻,忽然問梁裕:「是不是比我們當年還傳統?」
梁槐景一愣,沒聽懂。
倒是梁裕反應過來了,笑道:「我們當時是出來讀書了,在學校里,才自由戀愛的,在老家還是老一套,媒人來說媒,家長先考察過,覺得合適了再跟孩子講,讓孩子們相看。」
梁槐景總算聽懂了:「……」
在春節期間興起的風波到這個時候,總算是基本平息,儘管還有一點點餘韻,但梁槐景覺得不是問題。
重要的是經過這件事,他和蔣思淮之間的問題得到暴露,並且順利解決,就像一艘船被風浪拍打得船艙有點漏水,他們及時發現破損並且補上,它可以繼續揚帆起航。
戀愛的小船可不能說翻就翻,梁槐景這樣告訴蔣思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