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蔣思淮送回店裡,又被她催促:「你趕緊回去收拾行李吧,給你鑰匙,自己搬進去。」
梁槐景接過鑰匙,銀色的一小條,躺在自己手心裡,與其說是屋子的鑰匙,不如說是去往她世界的通行證。
欣喜之情油然而生,迅速溢出眼角。
他跟蔣思淮商量:「我得把書和印表機都搬過來。」
「客房有書桌。」蔣思淮點頭,「但是沒書架,不知道夠不夠你放,你看著辦吧,不行就買一個。」
梁槐景抱了她一下,這才轉身走了。
回去收拾東西,剛好及韻和梁裕都在家,見狀問道:「你找到房子了?在哪個位置?房租多少,錢夠不夠花?」
梁槐景等他們問完了才回答道:「沒找到合適的,我搬去阿稚那邊住。」
兩口子一愣,面面相覷。
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就是感覺很複雜,似乎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來。
最後還是及韻乾巴巴的說了句:「……你別欺負她。」
梁槐景也不知道她說的「欺負」到底有多少種意思,嗯了聲就算是答應了。
書分了好幾箱,跑了幾趟才全部搬下去塞進車裡,印表機放在副駕駛,行李箱塞進后座,壓在裝書的箱子上,整輛車塞得滿滿當當。
然後一點一點駛出及韻和梁裕的視線。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1]
多年前讀過的文章,最經典的一段話,就在這樣的下午,猝不及防的浮現在腦海。
陽光在停車場入口落下一片晃眼的亮光,及韻覺得看了眼睛有些發酸。
「走吧,回去了。」丈夫溫聲叫她,伸手牽過她。
她緊緊的回握,深吸一口氣,笑著問道:「晚上出去吃吧?就我們兩個人。」
「去吃你喜歡的火鍋。」梁裕點頭應道,轉頭朝她笑笑。
父母與子女註定是漸行漸遠,更何況他們的關係始終算不得融洽,最後互相陪伴的是彼此。
梁槐景把印表機放在行李箱上,小心的護著走進小區大門。
進了蔣思淮家才鬆了口氣,然後四處打量,發現和上次來時沒多大區別,只是多了盆年桔,和一瓶鮮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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