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呀,我師兄真是會說話。
被窩裡的熱浪持續升溫,出無窮盡的荷爾蒙開始沸騰,像春季連綿的雨霧,將行人身上打得一片潮濕,呼吸也跟著厚重起來。
蔣思淮覺得有水滴滴落在自己身上,她愣了愣,然後才意識到是他的汗。
空氣頓時更加潮濕起來,從三月細雨,直接過渡到五月大雨。
烤箱裡的紅薯已經足夠火候,開始瀰漫出陣陣甜香,身體裡涌動著熟悉的熱流,拱起的被子落下來,黑影徹底將她覆蓋。
「謝謝師妹款待,明天吃什麼?烤小蛋糕麼,巧克力流心那種?」
「……明天給你吃屁。」
男人低沉的笑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放肆,帶著餮足和得意。
甚至還想再來一次,美名其曰反正明天不上班。
蔣思淮怒斥:「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幹!」
說完踹了他一腳,用盡最後的力氣喊出一句:「我要洗澡!」
「得等會兒。」梁槐景一面笑,一面撫著她的背,「乖,你先睡,待會兒我幫你洗。」
他還不至於趁她睡著就對她耍流氓,蔣思淮於是放心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鬧鐘都響了也沒動靜,梁槐景醒了以後低頭親親她,起身躡手躡腳下了床。
他先去餵豆豆,然後把前一天的髒衣服塞進洗衣機,只留下貼身衣物在髒衣籃里。
蔣思淮住處是沒安裝專門清洗內衣的洗衣機的,她覺得不需要,於是梁槐景今天想幫忙,就只能手洗。
薄薄的布料在水盆里打濕,倒上專用的洗衣液,小心翼翼的在掌心揉搓著,要多衝幾遍水,直到沒有泡沫,然後擰乾……
不是,怎麼鋼絲壞了?這麼脆弱,不能擰的嗎,那平時是怎麼洗的?!!
罩杯下沿的鋼絲斷了,梁槐景發現自己辦壞事了,頓時傻眼。
他看著手裡這團黑色的蕾絲,懷疑是不是這件衣服的質量不行。
可是怎麼辦呢?質量不行是一回事,被他搞壞了是另一回事。
他已經能想像得到,待會兒蔣思淮起來後要是知道這事,非得噴他不可。
想想那場面,他忍不住抬起手肘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
想了想,他決定毀屍滅跡。
他看過衣櫃,阿稚的內衣有一抽屜這麼多,少了一件應該沒事的……吧。
他不停地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儘量保持臉上的平靜,等蔣思淮醒來,聽說他已經把衣服洗好烘乾了,還誇他會幹活。
聲音甜蜜蜜的:「哇,師兄好厲害,這麼勤快,為了獎勵你,我決定今天就請你吃巧克力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