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低沉而玩味的嗓音在房中響起,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到了謝安身上。
如芒刺背的感覺,謝安背他們盯的不自在極了,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輕輕答了一聲:「是。」
短暫的一陣靜默。
周敬堯沒有立即回話,任由大夫忙活著處理他身上的傷口,感受著後背灼燒的刺痛,他若有所思的把視線放在了謝安身上,想著她從王家村到被刺殺,再到同他一起跌落山崖。
對周敬堯而言,謝安帶回去放到何處都一樣,那麼何不讓她嘗試一下女承父業?
仿佛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兒,周敬堯斜靠在床邊開口:「謝遠。」
「屬下在。」
「到了之後把她交給周武。」
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謝遠迅速答道:「是。」
謝安越發的莫名其妙了,因為自周敬堯話音一落,大家都對她投過來怪異的目光。
周武?周武是誰?怎麼特地吩咐要把她交給他?謝安有點惶恐。
也沒人問她的意見,大夫給周敬堯看完傷後,大家都各自退下。回房的途中,謝安還是忍不住開口尋問旁邊的謝遠:」遠叔,周武是誰?為何要把我交給他?」
謝遠低頭複雜的看著謝安,答道:「你過兩天就知道了,總之,今後就是你的去處。」不過,大抵是及不上溫嬤嬤那處的。溫嬤嬤教的是總督府乖順的奴,周武煉的是暗地裡聽話的刀。
如同以往,謝安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話,她只能順著這時光,等待一場未知的宣判。
……
上陽郡。
官道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馬車兩旁還排列有序的伴著數頭飛揚的駿馬。馬上眾人目光銳利,身姿健碩,端的一副不好惹的模樣。整個隊伍雖輕裝便行,卻讓人不敢隨意輕視。
正是陸訓他們。
與此前一路疾行不同,周敬堯腿傷之後,便只能車馬前行了。
謝安靜靜的盤腿坐在馬車的角落裡,低垂下來的腦袋一點一點的,整個人被搖晃的昏昏欲睡。身子一歪,突然一個激靈,仿佛被鬼打了一般,她瞬間清醒過來,趕忙坐好。
轉頭朝旁邊看去,周敬堯正倚靠在車榻上,手執一本泛黃的書卷仔細觀看,或許是腿腳受傷的緣故,他一腿伸直,一腿微曲,倒是顯得慵懶恣意起來。
感受到謝安突然的動作,周敬堯將目光從書中移開望了過去,只見謝安一改方才的東倒西歪,正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顯得甚是無辜的模樣,莫名的讓他想起了弟弟此前養的一隻小敖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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