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堯坐在前院的書房,腦海中時常想起繾綣的昨夜,一時間處理政務的速度都慢了不少,到叫呆在前院的時間更長了,真真是叫人懊惱。
他難得如此迫不及待地等著天黑,但無論你忙或不忙,這天總是會黑的,但事情不做,是不會完的。陸訓進了書房,他清了清思緒,重新投入的政務中去。
并州這邊事事如常。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盛京城內,八皇子府中。
燕雲烈剛剛下朝回府,將將跨進院門,就看見了候在院中的周良。
「殿下。」周良已經在院中等了半個時辰了。
燕雲烈看了一下他,繼續朝屋中走去,兩個人前後腳的進了屋中。仍由伺候的人解了外袍,燕雲烈一邊伸向下人端過來的銅盆中淨了淨手,取了巾帕擦拭,一邊開口問道:「有何事稟告?」
周良這才回道:「去并州查探的人回來了,帶回了些消息,屬下發現一點有些蹊蹺。」
燕雲烈才到圈椅上坐下,聽了這話隨即抬頭朝著人看過來。
前段時日在宮中,偶然聽得遠安候周敬堯明年怕是要調回盛京了。燕雲烈將這事兒撿到了心裡,他這幾年在眾位皇子中,風頭正盛。但他父皇遲遲未立儲君,總是不安。
燕雲烈與周敬堯年歲相當,年少之時周敬堯常常隨父入宮,倒也算有些交情。對方臨危受命,調任并州,這麼些年將那蕭家盤根錯節之地盡數理清,并州境內年年向好。
如今,對方要調回盛京,燕雲烈希望與他交好一番,是以派了人去并州打聽一番境況,看是否尋個機會重建一下聯繫。
周良見他們殿下看過來,只接續說了那蹊蹺之處。
燕雲烈靜靜聽完,揮手讓人退下,坐在椅子上,便是一陣沉思。
長公主與遠安候府關係密切,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小時候,周敬堯還是同他一同喊姨母呢。只是,周敬堯關心那叛主的親衛便罷,
姨母作何特意去那王家村一趟。
他突然想起當初父皇和姨母在宮中的爭吵。據說姨母從小嬌慣,及笄之後遲遲不願嫁人,旁人無可奈何,到了二十好幾了,也沒個駙馬。
但遠安候府出事後三年,似乎正是那親衛被在王家村發現身亡之後,長公主突然就答應嫁人了。
燕雲烈又叫人進來吩咐了下去。
他倒是要看看,這遠安候府與姨母間是有個什麼秘密。
……
自得上謝安床榻一晚,總督大人晚間怎還會想孤零零的躺回聚風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