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大人心中的疑惑幾乎要破繭而出。
周敬堯心中憋著一團積攢多年憤怒,他在等待著爆發的那日,或許遠安候府在宮中的人手可以用起來了。
去往盛京的書信剛剛遞給陸訓,福萊又呈了另一封上來。
剛剛打開前面一看,總督大人便陰沉著臉將它放到了一旁,侯府遞來的,又是催他回去成親的。
周敬堯內心的煩躁無處釋放,遠安候府如今只他一支嫡系,誰都似乎在催他,你該成親了。
這本是件喜事不是嗎?
但緣何這般令人窒息,周敬堯恍然想起和謝安在園中的傍晚,那樣空無旁人的閒適。
晚間回到院中,謝安敏感的感受到這人情緒的低沉。
她慣是少言的,此刻更甚,但她又不因旁人的情緒而拘謹,周敬堯與她處在一室很是自在。
洗漱後黑暗的床榻中。
熄了燈火的床帳已然搖曳許久,謝安汗濕的發貼在臉頰上,渾身一片濡濕,那人有力的臂膀撐在她身子兩旁,汗滴從他的下巴落到她的身上。
她沙啞的嗓子吃力一聲悶哼。斷斷續續的吐了一句:「夠了!」
帷幔中卻沒有應答,只有越發粗重的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房中又重新燃上了燈火,周敬堯披著褻衣拿了架子上搭著的巾帕,擦了汗濕的脖頸,他轉身去看了床上的女人,謝安撇了他一眼,仿佛是不想看見他一般,轉了頭去平復著急促的呼吸。
周敬堯上前去抱了人,大跨步走到了淨室。
謝安仍由他伺候著,也不說話。他看著浴桶對面的謝安,她總是這般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沉淪的只有他一人。
周敬堯忽然就沉聲開了口:「謝安,隨我回盛京吧。」
謝安閉著的眼陡然睜開,對上他漆黑的眸子,他想反悔麼?回了那規矩森嚴的遠安候府,謝安哪裡還能這般閒適的呆在府上。
謝安就看著他,「大人,你不準備娶妻了嗎?」
這當然不可能,只是他想反悔了。周敬堯冷臉看著她:「謝安,你知道,我不可能不娶妻。」
謝安很認真,「我知道,所以你自回盛京娶妻啊,但你答應過我不是嗎?」
「答應?謝安,爺若反悔呢?」他嗤笑著說出了無恥的話。
謝安突然就沉默住了,今天這人不知發的什麼瘋。靜默一會兒,她直視他開口:「你若要反悔,我自然沒有辦法,但你知道,除非你將我關進尋天樓暗獄,否則我不會如現在這般乖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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