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萊, 今日可有信件?」他中途而歸, 盛京那邊也添了一些擔憂。
福萊有些詫異,有是有,但他回府後一直不敢打擾, 誰曾想爺自己提起來了。他忙去親衛那處取了遞上去。
照常有匯報京中形勢的, 有長公主的, 還有侯府的, 周敬堯皺了皺眉,生怕又看見些老生長談。
但很意外,老夫人難得沒有提到結婚生子的事兒,知道他要回去了,只忙著問大概何時到, 說他的院子早已差下人翻的煥然一新,問可還需要額外準備些什麼。
周敬堯看了看外面漆黑的院子, 將手中的信紙放在了另一邊。
她怎麼樣了呢?方才看她蒼白的臉,這麼虛弱。就這麼的恨他,恨到不惜壞了自己的身子。
他本來可以與她有一個孩子的。
周敬堯自己都要記不得換了謝安湯藥的事了,知道她用避子湯之時,他非常生氣,就按了自己的私心辦事,誰曾想。
「福萊。」
「爺。」
「明天去將城中的婦科聖手請來給你們姑娘看一下身子。」是他的問題,謝安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斷不是欺騙了就可以委屈求全的。
周敬堯去了浴房洗漱,濕了長發,半身浸在池子裡,他自嘲,是他的錯,是他自作自受,是他自己讓自己走到了這樣的地步。
後面的院子裡,謝安這幾日虧了氣血,吵完架後只覺心氣翻湧,但終歸身體還虛弱著,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她醒來,腦子中才清醒的回憶起昨晚二人的爭吵。
外面天光大亮,小隔間裡可以聽見巧敏和夏荷嘰嘰喳喳的聲音,大概是在幫她煎藥。
他總是說她不喜歡他,想來也是好笑,堂堂的總督大人,如今吵起架來總像個得不到糖的孩子。
但是,要她怎麼喜歡他?去盛京做他見不得人的外室,或者在侯府拘在小小的院子中做妾?孩子,她肚中放棄的生命怎麼辦?侯府不會讓她做孩子的母親,她也只怕會對不起它,有心無力。倘若沒有萬全的機會付得起責任,為何要讓它來受苦,為何讓自己受這無形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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