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前進, 四周已是參天的樹木和淹沒馬蹄的深草, 聖上自顧笑談, 並未注意後方二人眼中閃過的譏諷。
旁邊的太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鬚:「老夫記得, 周將軍自少年之時便是難得的英才啊!」
周敬堯笑自己從前竟未發現這位是如此道貌岸然之人,如今竟有臉在他面前提起父親,「臣上任并州多年,疏於練武,今日恐怕要叫聖上失望了。「
「哎, 侯爺莫要謙虛!你從小與周將軍習武,當年在盛京文韜武略, 也是許多兒郎的對手,要知道,這童子功才是最難練就的。」有武將反駁道。
周敬堯笑而不語,燕雲烈騎著馬在一旁,看著這君臣和諧的一幕,內心覺得頗為有趣,他這位父皇別的不說,單說虛偽那定是無人能及的,只當看戲了。
燕宏遠大手一揮:「行了,這邊便不打嘴仗了,功夫如何,獵場上見真章,誰拔得頭籌,朕都重重有賞!」
眾人應和,聖上領人朝前,各自潛入密林而去。
周敬堯並無爭奪第一的興致,只騎著馬在林中隨意走動,若遇見獵物也算它們倒霉。然而他的身旁,悠然的跟著一人。
四下無人,周敬堯瞄準一隻四處張望的野兔:「此處莫非就是殿下說的詳談之地?」話音剛落,嗖的一聲,利箭破空,野兔死不瞑目。
「怎麼,有何不可?」
「殿下糾結黨羽,如此明目張胆?」周敬堯轉頭看他,說實話,他這段時間查探,燕雲烈與七殿下也不是那等你爭我奪,水火不容的關係。
燕雲烈上前,二人的馬齊頭並進,「侯爺,你或許不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殿下糾結黨羽與否,都是為父皇所不容的。」
周敬堯停住馬看他。
你為皇上所不容,那本侯呢?你這是想脫本侯下水?
燕雲烈知道對方想什麼,「我自然不是為了逼迫侯爺,只是我知道,侯爺如今也為父皇所不容而已。」
林中一片靜謐,樹木雖有凋零之意,卻依舊深茂,周敬堯看向不遠處,那裡有人,應當是燕雲烈的人。
他為那位所不容?皇上知道他在查了?周敬堯也不兜圈子,沉聲問道:「既是詳談,那殿下說說,為何知道當年之事,如何一口咬定是聖上所為。」
然而下一秒,他看見對方的手攤開在自己眼前,掌心上躺著的,赫然是消失了十餘年,已經廢除了的虎符!
「這是前幾日本殿的人在父皇的書房中找到的,當然,這只是給侯爺看的,本殿懷疑父皇並不是因為這死物。」
燕雲烈看著眉頭緊鎖的對方,知道要這人歸順自己,只這般不行,他今日要說的本不止於此。
燕雲烈的母妃是一位妃嬪宮中的婢女,平日裡負責灑掃。燕宏遠一日醉酒,見人有幾分姿色,於是在這位妃嬪的宮中就將人寵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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