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好,至少周敬堯確實沒有繼續調查周凌天的事情了。然而臨近調回盛京,對方卻不知怎的與華欣有了來往!燕宏遠這麼多年的心病再犯,想著乾脆借著流溪壩竣工大典一事,一勞永逸。誰曾想計劃又落空。而這個謝安,不知是不是謝望曾與她說過什麼,總之留不得。
如今看來,周敬堯就算現在不知,以後也難保不會查到。
燕宏遠眼中閃過殺機,猛地一個轉身,再次對著黑衣人吩咐:「遠安侯那邊朕會另行吩咐,至於名為謝安的這個女親衛,爾等若有合適的機會,不必一定要朕下令,可當場格殺,切記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即可!」
遠安侯府的人不好輕易動,解決一個親衛總是無妨。
黑衣人身上沐血的衣物未換,只暗嘆自己接的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任務,口上卻沉聲應道:「是!」
已是深夜。
入秋之後,天氣似乎一日更比一日冷了,今夜尤甚。
遠安侯的帳篷里,謝安此時正坐在周敬堯的床榻邊。旁邊的銅盆里裝著清水,床上的人如今滿面的潮紅,額頭滾燙,她擰了帕子放到人的額頭上。
周敬堯發燒了,不久前福萊去請了太醫,那太醫來了卻說傷後容易傷風感冒本是正常,這還得侯爺自己熬過去。
謝安皺了皺眉,古代的醫療技術,著實是看誰的命硬。像她的體質就很好,也不知道周敬堯的怎麼樣,不會燒成傻子吧?
往日嬉皮笑臉的福萊今日也難得的沉默嚴肅,謝安看了看站了一下午的他,開口道:「福萊你跟陸訓他們去休息吧,這里我守著。」
福萊搖了搖頭:「無妨,謝姑娘,你休息吧,我來守著爺就好。」
謝安無奈,「你在這里,我也不好休息啊。明日還要啟程回侯府,今晚我先守著,白天回程的時候你再仔細照看吧。」
福萊看了看他們爺,最終應了聲好後便出去了。
如今,床上的人眉頭緊皺,似乎極為難受的樣子,謝安取來烈酒,沾濕後為他擦拭腋窩和手心等處。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長夜漫漫,睡著的人不知時辰,謝安則取來小凳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
他這般模樣,真是從未得見的脆弱啊。
銥驊
自七年後總督府再見,周敬堯在謝安眼中,時而惡劣霸道,自以為是;時而居高臨下,掌握大局,沉穩威嚴;卻從未有過這般脆弱無助的模樣。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