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前院後院忙忙碌碌了一整日,等到傍晚,客人才少了許多。
元世子陪完了客人,好不容易得了空閒,又往自己的書房而去了。
許是一日裡話說的太多,回到書房,看著裡面的二人,元洪毅坐到書案後面,只覺得鬧了一整日的腦瓜子做夢一般的安靜。
燕雲烈正在房中的書架前來回走動,左右觀望,很是新奇的模樣。
周敬堯疑惑:「殿下沒來過府上。」他看這兩人「狼狽為奸」的模樣,還以為二人早就不知往來多少次了。
踱步的人停下,轉過身點頭,頗有其事道:「托明博的福,本殿下第一次來祝堅府上。」
元洪毅:「......」他端過桌上的茶水,面無表情,「因為從來都是臣去找殿下,臣隱藏身形,臣偷雞摸狗。」
「咳-」燕雲烈清了清嗓子,走到桌旁。
周敬堯吊著一隻手,終於開始說起了正事:「圍場刺殺的案子皇上下令,刑部這邊已經受理了,你們應當知道吧?」
元洪毅皺了皺眉:「當然。」
燕雲烈也坐到了一邊,聽了這話,嘴邊的笑容反而越發的熱烈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七皇子燕騰也真是倒霉,心裡惦記著皇位,還沒怎麼出手開始奪呢,就被父皇扣上了這樣一頂大帽子,餘生由奢入儉恐怕也是艱難。
燕騰的母妃家世一般,但比起燕雲烈來說,那可好多了,他本來覺得自己穩操勝券,如今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確實,刑部那邊接了案子,鐵證如山,七皇子今後也無緣皇位。周敬堯皺了皺眉,太快了,從刺殺那天到七皇子暴露真是太快了,那是一個挖好的坑,只等人往裡跳。
「殿下笑得這般開心?若那日殿下孤身一人,皇上已然一石二鳥了。」想著下手就是兩個兒子,那位不僅虛偽,而且惡毒,周敬堯如今心中的厭惡真是與日俱增。
「開心啊,為何不開心,本殿下如今不是好好的麼。」
元洪毅也雲淡風輕的解釋:「若不是這場刺殺,明博想必也不會輕易應了殿下。」
周敬堯喝了口茶,並沒有說話。是的,如今,他與燕雲烈可真是「志同道合」。
「是,想不到傳聞不近女色的明博原還是個情種。」燕雲烈想起對方提的條件,說這話將身子傾斜向桌子對面的周敬堯,滿眼都是調侃。
若說這話的人是謝安,或許周敬堯此刻滿心尷尬,但面對旁人,侯爺他無所謂,開口便是一身正氣凜然的模樣:「殿下信守承諾便是。」
「自然,自然。」
元洪毅看著打啞謎似的二人,終於忍不住了:「話說明博既然想把人記在元家的名下,不是應該與我約定才對嘛,難不成殿下還能給謝姑娘進入皇家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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