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瞬間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祁芙叉著腰，喜上眉梢，「想要知道小乖的消息嗎？」
沈頌盯著她幾秒，冷漠地移開視線。
「……行，你不說話是吧，你永遠都別想知道它在哪了。」
他扯了扯嘴角，「想知道。」
祁芙：「大聲點！」
「我、想、知、道。」
語氣不能更敷衍了，他緩緩轉過頭，淡淡瞥她一眼。
「那你說……」
說什麼？祁芙陷入思考。
「說……說你明明就很享受，回去之後不會炒我魷魚，不會暗中給我使絆子教訓我。」
見他不應，她手背在身後，步步走近，一雙眼笑盈盈。
他忽然覺得，如果她有尾巴，此刻一定是翹到了天上去。
「越不說話，小乖可能在外面挨凍得更久。」
眼前的女人始終梗著脖子，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對錯，這祁芙，一天天都在想什麼？他低著頭，額發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的眼。
她最好是知道小乖在哪。
「我很享受。我不會炒你魷魚。」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記不起來，沈頌聲音淡漠得如同沒有溫度的石頭： 「可以了嗎？」
019
「可以, 」祁芙非常好說話，聽到了他的擔保就不再計較，她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時鐘, 「只要你回到房間, 在心裡數三百下, 小乖就會出現了。」
沈頌輕嗤，「你當我在和你玩捉迷藏？」
就這五分鍾, 祁芙很快就能從他眼皮底下溜走, 到時候他不就白被她耍了？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
祁芙唇角一勾, 眼珠黑亮, 心情由衷的愉悅，「你相信我, 我不會騙你的。」
「……」
他要怎麼相信突然出現在他家, 不久前還在衣櫃裡非禮他的女人？
「行。」
沈頌妥協，轉身前還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小乖沒出現，剛剛那通話都不算數。」
只一瞬，便又錯開眼，抬步離去。
沈頌回到房間後，先扯開了窗簾。
像沈頌這種對數字敏感的人，不用默念, 也能把這三百下的時間估得大差不差。
他抱著臂，眸子漆黑, 月色下清雋身影卓然而立。從這扇窗戶能看見大門的景象，沈頌要看看這祁芙究竟在裝神弄鬼什麼, 如果沈聊等會和祁芙從這扇門一起出去。
這兩個人，他都不會放過。
十, 九，八……
門口那片雪地上未曾有人踏足。
沈頌不由在心底默念最後三下，心道祁芙最好是別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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