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上車。」
沈頌留下一句將要過去。
「可是沈總，時間有點趕……」
「先上車。」
男人又重複了一遍，而後助理才作罷。
祁芙停下腳步，微微喘著氣，也不敢耽誤時間，伸手就是遞過那——
半束捧花。
「給你。」
沈頌輕笑著接過，看了她好半晌，「沈聊有嗎。」
怎麼提起沈聊，祁芙反應過來，回：「沒有。」
「懷敘哥？」
「也沒有，」
祁芙被他笑的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就要拿回來，「你問這些幹什麼……不要就還給我。」
「我收下了。」
沈頌將捧花往身後掩，躲過她的手，「我很喜歡。」
祁芙發覺這幾天他總愛說這四個字。
有這麼喜歡嗎……
那她下次多搶搶捧花。
「還有什麼事要說，我這邊要趕個飛機。」
祁芙搖頭：「沒有了。沈總你走吧。」
她也只是稀里糊塗中想把這份「幸福」分給他一半，身體卻比她的腦子先行一步，想趕在他離開前給他。
她臉頰仍浮著陣陣熱潮——剛才跑出來的，他眸光微動，微微俯下身，終究沒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謝謝你的捧花。我先走了。」
聲音很低很柔。
換做之前，祁芙都不敢想沈頌會對她用這麼溫柔的語氣。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祁芙心想，她和人類上司這樣做是對的嗎？
車子發動。
沈頌拿起手機點開和祁芙的對話框，問了一個剛才還沒來得及問的問題：怎麼想到送這個給我？
祁芙的消息很快到來：因為……
祁芙：你猜？
他收起手機，淺淺提了下嘴角。
徐懷敘和他坐一輛車，認出他手中的花，心裡開始不是滋味，撐著頭看向窗外，「羨慕啊。撤回我不久前說的話，搶花球也是有點意義的，這不把我們沈總千年死氣沉沉的臉煥發出春天般氣息？」
他小聲嘀咕，「怎麼沒人送我花…」
沈頌沒應，將花往裡擋了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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