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芙變成人身的時候就是十四歲的模樣,那會她什麼都不會,福利院不少小孩就追著她朝她丟石頭,罵她笨蛋傻子。
她捂著頭跑開,開始努力學習為的就是撇開這個詞語。
可惡的沈頌。
祁芙一把拉開椅子坐下,「玩就玩。」
人類和貓咪的確有不能共通之處。
沈頌抬眉,也算是看出她真的生氣了。
原來她會計較這個。
語氣不由變得溫和了一些,沈頌邊展開牌,邊道:「撲克牌,我只能想到玩二十四點,可以嗎?」
「行。」
現場的氣氛突然從剛才看星空的浪漫變成如今的劍拔弩張。
祁芙拿出了幾年前奮戰高考的滿分認真,她聚精會神地看著桌面,那種抿著唇死不服輸的樣子讓抽牌的沈頌動作一頓。
他都沒心玩了。
「事先說明,輸了的人有懲罰。」
聞言祁芙才抬頭,警惕地問:「什麼懲罰?」
她沒有錢。
沈頌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她真的很好猜。什麼內心想法都寫在臉上。
「不罰錢。」
輸了的人回答對方的問題。
不過沈頌和祁芙互相不知道的事多了個去,這個遊戲可以玩很久。
四張牌一出,兩人的大腦開始運作。
「三減去括號四減五乘六的積!」
祁芙立馬答出後,眼裡的雀躍都翻了倍。
「再來。」
沈頌一頓,又抽出四張牌。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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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不帶顧忌地按上他的手,女人的手溫熱柔軟,似帶著電流順著他的手指開始攀升。沈頌眸色微暗。
祁芙毫不知情,「沈頌,你還沒說你的事。」
她抽回手,手背上突然空了,沈頌願賭服輸,靠在椅背上嗯了一聲,打量著她唇角的弧度,自己也不自知地微微揚唇:「你想知道什麼。」
祁芙撐著臉思索,神情認真,片刻後,問:「為什麼你會專程從啟林過來找我?你不是還有很多工作嗎。」
男人手撐在臉邊,有意掩著唇邊的笑意,視線沒從她臉上移開過一秒,低笑了聲。
「為的就是這一秒。」
為的就是這一秒。
與她共度的這一秒。
***
祁芙皺著眉,「什麼,我沒聽懂,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沈頌收回眼,也不吭聲,面無表情地伸手摸牌。
還說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