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驚愕不已的是，陳榆做得比超市里賣的還好吃。她差點動了讓司芒幫忙問問食譜的心思。
她雀躍的語氣儘管在電話里也能聽的分明。
沈頌用肩和耳朵夾著手機，手上動作不停，擦拭貓糧碗上的水珠。
「這東西，我也會做。」
「真的嗎？你也會啊。」
她停頓了一下，拎起裝魚乾的袋子到自己眼前，不掩誇讚，「可這真的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如果你也會做那真是太好了。」
他邊將碗放回原處，邊拿起手機，輕描淡寫開口：「等著。明天送到。」
「好呀好呀。」
等祁芙掛斷他的電話後，沈頌點開瀏覽器上網搜索了一下食譜。
望著網上五花八門的食譜，他擰著眉，認認真真將製作流程看下去了。
在他迄今為止的二十八年裡，連吃小魚乾的次數不超過三次的他肯定是不會做。
只能今晚從零開始了。
祁芙收好手機後，繼續往家裡的方向回去。
距離房東給的期限還有四天，如果明天去的最後一個地方還夠不著她的預期，她只能和沈頌求救了。
搬家的事，祁芙沒有告訴他。主要是覺得自己挑起這個話題倒顯得奇怪彆扭，好像在期待同居似的。
雖然事實上她很想和沈頌時刻黏在一起，但同居帶來的麻煩太多了。
而且她認為在人類社會裡有個自己定居的小家，才令她比較放心。
樓道里的燈昏暗閃爍，走廊盡頭上的窗扉隨風搖晃，發出咯吱的聲響。
台階和牆的縫裡生出幾根雜草，她收回眼，心想難怪房東回國後看見，決定要翻新一下。
-
次日。
祁芙在看見桌上的小魚乾時不由驚住，她隔著盒子感受到它還是帶著點溫度的。
她沒先打開盒子，反而拿起手機。
祁芙：是你放的嗎。
沈頌行動力也太強了吧。
她吃了幾塊，雖然味道勉勉強強，說不上特別好吃，但她還是笑眼彎彎，壓不住笑意。
很快，沈頌回：不用謝。
沈頌：耳朵。
「……」
祁芙索性裝沒看見，投入到工作中去。
之後，沈頌依然沒放棄這個念頭，隔三差五就發來消息。她匆匆掃過一眼。
沈頌：來下辦公室。
沈頌：有要緊事。
祁芙：是什麼？
沈頌：你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