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淺吻她的手背，語氣是篤定的，但話意非要轉個彎。
「答案在明天，在每個明天。」
番外（平行時空）
天空鳥兒應啼, 窗外是一片森然的綠意盎然，溫暖陽光在透過玻璃，陽光分子在課桌上追逐跳動。春風拂過, 扇動書的扉頁發出嘩啦啦聲。
紙頁輕輕刮著她的耳邊。
祁芙從夢中醒來, 睡眼惺忪。
隨後, 視線之處出現一打練習冊。
「這一組就差你沒交了，你補齊之後自己抱著作業去辦公室。」
祁芙剛轉到這個高中, 能力有限, 學的速度很慢, 跟不上他們的學習進度。
「好, 」她揉了揉眼睛，「謝謝組長。」
少女時期的祁芙嗓音輕柔軟綿。
趁現在離上課還有五分鐘, 這一打放在桌上很占位置, 祁芙把那打厚厚的練習冊抱在懷裡，打算先把作業交過去再說。
她沒獨自去過辦公室。
在走廊和路過的同學問了個路，祁芙才找到辦公室的位置。
她敲了敲門，聽到老師說話，才小心翼翼扭下門把。
伴隨著吱呀的門聲響，她邊推開門，邊怯怯向裡面看去——
一位少年側著身，正巧擋住她所有的視線。
他站在那兒, 寬大的校服套在身上，身形清瘦, 鬆軟的額發被吹開，露出乾淨利落的五官和柔和的輪廓。
聽見響動, 濃密的眼睫顫了下，而後他不疾不徐抬起頭, 沉黑的眼睛定定看著她。
祁芙頓了下，低頭小小聲喊了句：「班長。」
她保持著低頭的姿勢走進去。
「我是來交作業的。」
還未等張老師發話，少年就依著一貫良好的家庭教養，率先伸出來托住她懷裡厚厚的練習冊。
祁芙的視線里先是出現一雙乾淨修長的手，腕上帶著黑色的手錶，而後懷裡的重量減輕了一些。
「我說一班的作業今天看上去這麼少，原來是漏交了一組，」張老師探過頭來，指了指辦公桌邊的椅子，「沈頌，就放在這里吧。」
祁芙過來的目的達成，但張老師沒出聲讓她離開，她也就乖乖地繼續站著。
張老師繼續先前被打斷的話題，和沈頌說了下最近班上同學的情況，很是浮躁，需要他回頭在班上點一下，臨近期末，這種狀態要不得。
沈頌垂著眼，認真地聽著。
後來，祁芙跟在沈頌後邊走了出來。
她在沈頌後邊兩三步的距離緩緩跟著，她看著少年清雋的背影不語，他也沒回頭和她搭話。一路就這麼尷尬安靜地走著。
兩人也實在沒有聊天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