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芙心想如果自己不弄出太大的聲響,他在房間裡,應該不會注意。實話說,今天一整天都沒看見他的人影,不過祁芙對此並不感興趣。
她緩緩走上台階,發現二樓多是房間和書房,沒什麼不尋常之處。再往上走著,她發現四樓盡頭一個房間極其詭異,門被推開,留了個縫隙而已。
原是門把上的鎖也掉落在地上。
她忍不住好奇,推開門去——
不比其他的房間寬闊,這個房間只容納的下一套桌椅,更奇怪的是,還沒有窗戶,通風僅靠門上的特殊設置。
她走到桌前,桌上那本練習冊正攤開著,上面滿是紅色的勾勾,字跡工整好看。是沈頌的練習冊。
她呆滯住,難道沈頌今天一整天都在這里學習,從來沒走出過這個房間嗎?
還未等她思考完,身後傳來腳步聲。
「你在這里幹什麼。」
她猝不及防轉過頭,沈頌正神情寡淡地站在她身後,倚著門牆,擰著眉,顯然很不滿她私自來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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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夜之後,祁芙的注意力總是不可遏制住的分給沈頌多一些。
後來,她私下和林姨打聽到,這個房間是禁閉室,沈頌小時候比較頑皮,每次他一闖禍,沈氏父母為了一勞永逸就將他關進去,直到他學乖了再出來。
禁閉室就演變成,如果沈頌成績下降,就罰沈頌進去不吃不喝學兩天。
她驚嘆於沈頌能自覺將自己關在禁閉室里一整天的自制力,也驚嘆於沈家嚴厲變態的家庭教育。
「出去。」
那夜,沈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不帶絲毫的情緒。
祁芙現在想起來都很害怕,畢竟他平時表現的溫潤純良,和那夜形成截然反差。
本來就不敢和他說話,經歷了這件事就更不敢和他開口,連和他獨處一室都不敢。
每次林姨一走,她就拎著早餐趕緊上了車,在車上,頭都是懟著車窗,整個人縮成一團,呈現著「極其內向」的模樣,恨不得躲到車底里。
再次和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是在電話里。
那時,祁芙正提著垃圾桶倒完垃圾回來,回到班級的時候,教室里已是空空如也。
她愣了幾秒,才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
最近,學校里在舉辦班級合唱比賽。因為一班的時間都被課程擠滿,所以排練的時間只能推遲到放學之後。
今天恰巧是她值日的日子,她一下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當她接到不明電話的時候,她還猶豫著要不要接過。
點下接聽鍵那一刻,沈頌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們在禮樂廳里排練,你在哪?」
「我、我還在班上。」
「趕過來。」
等她趕到的時候,排練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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