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買的,花茶清淡,帶點甜。
蘇早晴吃飽喝足,把盤子放進碗槽里洗乾淨放好,擦乾手剛轉身,發現肖霖還站她身後。
「你怎麼還在?」
「吃完了?」
蘇早晴點頭。
他倏忽伸手過來,把人攬腰抱上島台,蘇早晴懵了兩秒,攬他脖子借力,聞得他身上的冷冽木香:「怎麼了?」
肖霖沒說話,不打招呼就親下去,嘗到她舌腔里淡淡的玫瑰茶香味,甘甜的,再往下描繪,一路貼到鎖骨上,愈發激烈。
撫在背上的手也往上,抽出那根盤發的簪,烏黑的長髮如瀑布傾瀉而下。
看他拿著簪子隨手就要丟在桌台上,蘇早晴輕手拍他:「別磕壞了。」
他手下輕放,聽不見一點聲響,輾轉往上堵住她的嘴。
結束一個綿長溫柔的吻,肖霖托著她的臀抱起來要往臥室去,路過客廳,蘇早晴擱在茶几上的手機冷不防的響起來,在靜謐的室內,響得格外突兀。
她打個激靈推了肖霖一下:「電話響,快放我下來。」
肖霖鉗住不肯放,蘇早晴圈他腰,低頭親親溫熱的唇角,得了便宜,他才調轉方向,把人放到沙發上。
蘇早晴拿到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是蘇爸的電話,心臟還在劇烈跳動著。
她緩兩口氣走到窗邊去接:「爸,怎麼了?」
蘇爸跟她聊追討的事情,官司是贏了,但對方這些年在國外揮霍,名下資產所剩無幾,最多只能拿出四十萬來賠付。
蘇早晴思索著官司繼續打下去,結果也許差不多:「您拿主意吧。」
蘇爸在電話里連連嘆氣,蘇家這個悶虧吃多少年,人都找到了還解決不了困境。
蘇早晴倒是平和很多:「沒事的,錢都能賺回來的。」
蒼白無力的一句寬慰,但生活有時就是這樣,除了原地挨揍就是只能抵死反抗,所幸眼下還不算太糟糕。
掛斷電話,她微微側身,瞥見肖霖拿著瓶冷凍過的礦泉水仰頭直灌,頭上一盞微暖澄光照下來,隨著光圈看見他尖尖喉結上下滾動。
莫名好笑,她揉了揉鼻子,糾正剛才的想法。
其實現在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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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下個月,廣州越過春天,直接進入炎熱的夏季,財務部和商務部一塊抽了幾個人去深圳子公司出差。
忙得昏天黑地,下班最早也是晚十點,忙完一陣,空出來的一個下午,這邊的子公司組織去深圳灣公園逛。
她們去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對情侶再拍婚紗照,周欣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走到哪裡都要去拍廁所打卡。
一行人也沒幹什麼,逛了逛公園,找家店買手信,最後聚餐,吃過飯就回酒店。
她跟周欣一間屋,剛洗完澡出來接到鍾妍的電話,說是作品進了決賽,主辦方要她們寫一個強推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