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華沒什麼表情,只隨便嗯了下。
許絨音繼續說道:“媽媽,放學的時候我可以一個人回家嗎?我不想和林晚君阿姨一起。”
時間瞬間靜止,宋舒華肉眼可見的生氣。
焦躁等待兩秒鐘,她的語氣語重心長:“音音,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跟隔壁那個小痞子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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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許絨音大腦像是烘烤,昏昏沉沉。
廚房裡的微波爐發出“叮”的聲音,飄出飯菜的香味。
最喜歡的烤雞此時此刻也索然無味,她抿著嘴巴,站在宋舒華的面前。
“小痞子?誰?”許絨音已經猜出母親口中所指,卻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她希望有奇蹟發生。
“還能有誰?裴頌啊!”宋舒華神情不悅,氣沖沖的將椅子拉開,坐在上面敲著桌子,“你知道今天誰給我打電話了嗎?你的班主任!許絨音,我是沒有發現你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不去上課啊?”
母親的每一句話字字珠璣,像是開膛的機關槍,橫掃在許絨音的面前,讓她沒有反抗的餘地。她只能靜靜地低著頭,不知所措的低頭。
“說說吧,因為什麼。”
“因為……”
在許絨音還未將真相說出口的時候,宋舒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炮轟。
“算了,因為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跑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玩,去干一些和學習無關的事。”宋舒華氣的臉色發青,“是不是最近我和你爸管你管的少了,你就開始無法無天了?許絨音,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挺乖一小孩嗎?肯定是那小痞子帶的。”
宋舒華越說越激動,甚至要站起身來去敲開對面的那扇門,找裴頌當面質問。
許絨音著急的擋住宋舒華的去路。
那一刻,她感到心底像是被石頭壓住一般,喘不過氣。
一股酸味涌在鼻子上,難受至極,她的語調開始帶著哭腔:“媽媽,裴頌才不是什么小痞子,她很善良的。逃課這件事情也是我執意要干,並不是裴頌慫恿。我覺得裴頌很可憐,他沒有媽媽,還要被別人誤解,所以想儘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幫他。我們出去乾的都是正事,是趙銘先誣陷裴頌的……所以我們才……”
上氣不接下氣,語言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宋舒華雖有所動容,但神色不改,依舊不滿:“他沒有媽媽,我也是心疼的,但是還輪不到你這么小年紀去操這個心,你只要記得學生的職責是學習就可以了。”
瞥見女兒哭的淚流滿面的臉頰,宋舒華心也疼。從桌子上揪出一片紙巾上前擦拭,邊擦邊說:“那媽就把這件事情放一段落,你下次不准再跟他玩了,聽到沒有。”
許絨音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事,豆大的露珠垂下,固執的不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