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中的嗎?」舒月問。
「你幫我參謀參謀,是魚尾的好,還是這種線條簡約的好。」
舒月個人偏向於簡約風,於是選了後者。
卻見梁若遙揶揄地笑笑:「是不是快喝你的喜酒了。」
既是聊這樣的話題,陳念消息也不回了,抬頭期待她的下文。
舒月嘆息一聲:「他對我很抗拒,你們懂嗎!不是身體上的抗拒,是心理上。」
「你不解釋我也懂。」陳念敏銳地發現,「但你一解釋我更懂了。」
梁若遙會意,捂著嘴小聲說:「你們睡了!」
「沒有的事。」舒月臉色微紅,如實道,「只是親了那麼一次兩次。」
「一次兩次?某些人好像不太滿意啊。」
她坦率點頭:「是有一點。」
陳念也跟著笑:「畢竟以前是校園純愛,現在可不一樣,合法合理還合心意,婚前試試貨是明智的選擇。」
「對呀,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很多時候親密貼貼能夠飛速改善關係,什麼爭吵矛盾瞬間都無所謂了。」梁若遙道。
「……」舒月倍感壓力,「我現在只要求他能像以前一樣回復我信息。」
分開以後,她陷入了長時間的低迷,也發自內心地認為從此不會再有交集。
然而一年過去,江父江母突然找到她,說後悔當初對舒月的發難。
原來,江聿淮傷心之下的確按照安排出國學習,卻表示永遠不會再踏足京市。結果背離了初衷,從前高高在上的中年夫妻,一夕之間像無頭蒼蠅般四處尋找補救方法。
挽回信任,在江聿淮那裡是極其艱難的事。
舒月嘗試過聯繫他,消息皆石沉大海。
想想也是,江聿淮記恨父母言而無信,而舒月在他敞開心扉之際,不做商量,以虛假的理由貿然離開。
若是她遭受這樣的背叛,也許永遠也不會原諒……
「別嘆氣了。」梁若遙說,「你不就是想要破冰嗎?快試試這條婚紗,再發個僅他可見的朋友圈,看他會不會主動找你。」
「太刻意了吧。」
「嘴都親了還有什麼刻意不刻意!」
舒月便不再忸怩,拿上自己喜歡的那件進去試衣間。等穿上才發現胸口略擠,只能敞著後背拉鏈求助。
梁若遙掀開布簾一看,平地起波瀾,即便勉強拉上,呼吸兩下也該撐破了。
「停停停,別硬拉。」
「遙遙,你直接拍吧,咱們這樣顯得更自然。」陳念說著,幫忙提拉住婚紗,示意舒月別看鏡頭。
別說,梁若遙經營店鋪的間隙,也會拍短視頻做宣傳,時間一長,倒成了半個攝影專家。
照片中的舒月因侷促而低垂著頭,精緻的側臉在烏黑髮絲間若隱若現,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