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動情的嗓音極大取悅了舒月,她忍不住垂眸,端詳筆挺的鼻樑是如何硌得胸骨微疼。
他仍舊專注地吻著,體溫像是暖爐,連眼皮也蒸熱成粉色,散發出莫名的荷爾蒙氣息。
舒月心底升騰起一股不滿足,顫著聲要求他:「你親親我。」
江聿淮只好以手為替代,薄唇則去細碎地吮吸她的唇瓣。舒月試著伸入一截小舌,帶著天真與莽撞,卻攪得一貫在自制力上極有信心的人,幾乎要丟下涵養與耐心,將舒月拆吃入腹。
她卻很是得意,斂目看了眼,又被驚人的尺寸蟄得害羞收回。
春雨下在了肌膚之上,化為薄汗,滲出額角、面頰、頸間。也有些特別之處,像是盛滿了朝露的花心,承受不住重量,將水意轟然抖出,暈濕了草地。
舒月對自己的反應感到疑惑和羞赧,漲紅了臉,不肯再接受他的親吻。
江聿淮仍是一手攬著她的後腰,讓她不至於因脫力而從腿上滑落下去。另一手則解開令他感到束縛的襯衫紐扣,露出大片精瘦的胸膛。
原來,視覺刺激也能令雨勢加大。
舒月咽了咽口水,小手扒拉著他的衣領,明明羞得不成樣子,動作卻帶了急切。
迎上江聿淮似笑非笑的目光,她還倒打一耙,嘟囔著說:「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
他抱著舒月起身,變換為令她更具安全感的姿勢,附在紅透了的耳廓邊低聲問,「那你想要火燒得更旺一點嗎?」
舒月警鈴大作,眸子中也藏著期待:「你要做什麼。」
「我不做。」
他故意將重音落到最後一字,近乎耳語道,「用親的,可以嗎?」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不像是真的拒絕。
江聿淮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熱意離開舒月上方,朝不可言說的地方涌去。他抽空說了句:「如果不喜歡,你可以隨時喊停,如果喜歡,記得給我反饋。」
無人問津的蘆葦盪,燃起了熊熊大火,水波映照著粼粼光芒,令身心都變得暖熱。
舒月顧忌著機上還有旁人,不敢發出聲音,一手掐著墊在身下的薄毯,一手死死地捂住唇,將破碎語調吞咽在喉嚨里。
不知過了多久,她指尖酸軟,昏昏欲睡。
江聿淮用毛巾擦去滿身的汗,又細細清理了,目光眷戀地掃過她紅撲撲的小臉,開始後知後覺地感到抱歉。
遇上舒月,他賴以為傲的信譽也快透支。
*
等舒月從旖旎夢中悠悠轉醒,睜開眼,看見庫里南的星空頂。
頭下枕著江聿淮的腿,於是他也在同一時間從小憩中醒來,嗓音帶著化不開的繾綣溫柔:「我們到了,想先回酒店還是去吃東西?」
舒月愣愣盯著他的唇,不久前羞人的記憶也跟著浮現,尷尬至極,轉臉望向靠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