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起來。」江聿淮慢條斯理地解著皮帶,一邊道,「我讓程舟把工作都安排在下午了。」
看清他的動作,舒月咬了咬唇,卷翹的睫毛像是兩簇蝶羽,正慌亂地振翅。
「你、你,不是飛機上剛那個過嗎。」
他動作一頓,好笑地說:「你在想什麼,我只是換個衣服,而且,你口中的『那個』已經是十幾小時前的事,足夠它休息了。」
舒月假裝聽不懂,用抱枕擋住臉,故意扯開話題:「我還不困,要不要看電影呀?」
江聿淮已經脫去上衣,露出絲毫不含油脂氣的漂亮肌肉,聞言,朝她張開雙臂:「可以。」
她猶豫兩秒,起身撲過去,被抱著進了影音房。
江聿淮將人放至躺臥式沙發,背對著她,曲起一條腿坐在邊緣處,神情認真地按著遙控。
舒月堅定地認為是學美術的後遺症,她此刻雙眼完完全全地被人體膠住,不厭其煩地用目光「測量」他蓄勢待發的肌肉線條,以及蘊涵著年輕力量的骨架形狀。
越品越覺得完美。
她喉嚨發澀,雙唇染上燥意,明明開著冷氣的房間也好似變成了蒸籠,熱氣一股一股在體內橫衝直撞,找尋不到出口。
也許是視線過於直白,江聿淮歪了歪頭,露出堪稱是女媧得意之作的臉。
明明氣質疏離,眸光也總是沉靜,可望向舒月時,他的眉眼會出現細微改變,像是一尊如玉雕像活了過來,美得驚心動魄。
舒月感覺自己快獸性大發,躺倒在沙發,用毛毯捂住臉,瓮聲瓮氣地說:「挑你喜歡看的就好,我都可以。」
「你確定?」
「確定。」
於是,渲染恐怖氛圍的音樂從環繞式音箱傳出,真正地令人身臨其境。
舒月:……
她撤回還不行嗎。
江聿淮退回來,單臂摟著她的肩,饒有興趣道:「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嚇人。」
他越看,眉頭擰得越深:「嘖,總是這種橋段。」
可低頭瞧瞧,舒月已經八爪魚一般纏了上來,口鼻都被毛毯捂住,只露出一雙漂亮眼睛。
她用圓潤膝蓋輕輕踢了踢江聿淮,沒注意到位置不對,還顫聲說:「到白天了叫我。」
最經受不住撩撥的某處瞬時甦醒過來,江聿淮也變得心猿意馬。他義正嚴辭地開口,「這部電影一般,我們不看了。」
「啊?」
舒月呆呆地抬頭,被大灰狼一把吻住。